江季白使劲拿过匣子,一边不满的强调:“我没有儿女情长!”
江允善细想,一时无语,还真的不是儿女情长…江允善脸色更难看了:“这事儿要是传开了,你要御贤王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阿姐放心好了。”江季白不以为意道:“八字还没一撇儿,如你所想,温白对我没有别的心思。”
江允善不悦道:“那你还和他纠缠?”
江季白毫不在意道:“现在是没有,以后可说不准!”
江允善快气晕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荒唐!我本以为你那时是年轻气盛,想着你会迷途知返,谁想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迷途?”江季白不为所动:“路不一样罢了,何谈迷途?”
“简直是胡搅蛮缠!”江允善拂袖把案几上的书简扫落在地。
“你不想成亲,我喜欢温白,在外人看来,都为礼法所不容,既然如此,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指责谁!”江季白理直气壮地抱着匣子抬腿离开了。
“你!你以为温白和你一样吗?给我回来!”江允善七窍生烟地冲江季白怒道,江季白不予理会,走出了屋子,江允善气的胸口闷,真是越大越不听话!
江季白本想一股脑儿把信看完再去找温白,可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戏弄温白的法子,就兴致勃勃去找温白了。
江季白捏着一沓信,边走边打听地找到了温白的屋子,走到温白窗边时,瞥见了屋里温白和常修儒好像在交谈些什么,江季白目光锐利了起来,停住了脚步,从窗口审视着两人。
常修儒似乎在跟温白说着什么,温白不住地点头,常修儒还欣慰地把手放在了温白的肩膀上,江季白心下不满,光天化日的,不知道注意下吗?被人看见了,如何解释的清?
江季白清了清嗓子,屋里的两人注意到了窗边的动静,同时看了过来,江季白靠窗站着,脸色不太好看。
温白奇怪道:“江季白?”
常修儒颔首示意道:“江世子。”
江季白的眼睛不住地瞥着常修儒搭在温白身上的手,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温白自然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也明白了江季白的小心思,哑然失笑:“你怎么过来了?”
“腿是我的,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江季白语气不快道。
常修儒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和好的,也不想打扰两人叙旧,对温白道:“阿白,我去准备。”
走到窗口时,常修儒对江季白微微一笑道:“世子,你们聊。”
江季白也微笑点头,常修儒就出了门,温白冲他招了招手:“还不进来!”
江季白报复心陡起,挑了挑眉毛,直接坐到了窗沿上,抬起了手,翻着手中的信,悠哉悠哉地念道:“江季白,你在江南可好?桑海这里可好玩了,下次你来带你赶海…”
“这里的海味儿我吃不惯,我哥说我再挑剔就打断我的腿,不过菜式挺精致的,我猜想你一定喜欢。”
“府里来了个先生,也喜好穿绿袍,跟你一样矫情,端着个架子,不过许是看你惯了,我觉得他穿绿袍不如你好…”
江季白还语调懒洋洋地念着,温白听出来了,这不是自己写给江季白的信吗?
温白跳了起来,冲了过去:“别念了!”
江季白从窗沿上灵敏地跳了下去,还笑着念道:“今儿天气挺好的,你那里怎么样?你不会还在生气吧?那这样好了,算我的错…”
温白觉得尴尬,这都是一开始去桑海时写的,都是一些无聊小事,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何要写,太尴尬了,温白一边抓住江季白,一边道:“有意思吗你,别闹了。”
江季白一边躲闪着,一边嘴巴也不闲着,温白左右抓不到他,正准备放弃时,江季白突然停住了,温白连忙拽住了他,得意笑道:“哈哈哈,这下跑不掉了吧。”
江季白继续盯着手中的信,放缓声音念道:“我哥被关了,江季白,没人再罩着我了…”
、季白挑逗温白心
温白也怔住了,自己确实写信告诉过江季白,温玄被困在了西行宫,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温白脸有些发烫,他一把夺过了江季白手中的一沓子信,转身往书桌旁走去,轻松道:“嘲笑人也不带这样的,江季白,我还没说你呢,为何一封信也不给我回?”
江季白站在原地,看着举止有些慌乱,脸色故作轻松的温白,一语不发。
温白把手中的信随手撂在了桌子上,等了许久也没听见江季白有反应,就故作凶狠道:“哎!问你话呢!”
江季白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沉吟道:“温白,我不知道你给我写了这么多信。”
“啊?”
江季白自责道:“我阿姐把你给我写的信都扣下了,我也是今天才拿到的,我也…不知道你去了桑海,不知道你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