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请人出来。”
紫玉疑惑,好端端怎么这么说,江洲对她挑了眉,似是笑她傻,下一瞬便抓了个人扔在地上。
那人一个踉跄,倒没摔倒,穿着短打一副笑意问道:“几位可是从庆州来寻人?”
“与你何干!”紫玉持鞭在他面前,若他有异动,定会呼他脸上去。
“小姑娘何必这么凶,敢问阁下可是天宸宫宫主,易寒?”他冲着易寒问。
易寒骑在马上看着他:“是又如何?”
“听闻易宫主身带无双剑,不知可否一观?”
“观你个头!”紫玉本就没耐心,巴不得早日去把皎皎救出来,偏生这个人还挡路,“你观姑奶奶的鞭子吧!”
紫玉飞身而下,冲着来人便挥起鞭,可每一落下,都被这人躲开。真是气死她了,明明是可以打到的,可一靠近,那人偏偏就可以躲开。
“紫玉,停下。”易寒喝止住,这人明显是耍着紫玉玩。
“阁下到底是何意?”
又一声惊雷,陆皎皎吓了一跳,死死攥着被子,生怕会有东西进屋。
“易寒,你怎么还不来呀?”她都快哭了。
“今夜下雨,倒是没有皎皎明月可观,实乃憾事啊,”这人似意有所指,又从怀里掏出一串浑圆珍珠,“今日所得之东珠,可是上上品!”
“她在哪儿?”易寒目光凛冽,立即飞到这人面前。
这人的确就是白日与陆皎皎在一起的蒋顺。
陆皎皎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易寒,又想着老伯,突然觉得蒋顺这名似有耳闻。
“蒋顺……蒋顺……有些熟悉呢!”可她从不认识姓蒋的人。
——贪鬼蒋顺,只贪钱财珠宝,好偷盗。
她惊坐而起,捂住嘴巴,小声道:“我怎么又撞见一个鬼!”
江湖五鬼,她竟然遇了个遍。她想起吃面之时蒋顺说她与他旧友相似,那不就是干六碗饭的饿鬼吗?
“我这脑子竟然现在才想起来!”她拍拍脑袋,有些懊恼。
她听着外头的雨声,大到不行,这样的鬼天气,她如何能逃呢?
“唉!”正当她郁闷之时,便看见屋外似有人影,她一颗心紧紧提起,立刻跑下了床,躲进了床底。
捂着嘴巴,又紧紧闭起眼,她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一时间心跳如鼓捶,她吓得紧紧贴着墙壁,幸而床下空旷,可供她躲藏。
紫玉在外见易寒无动作,她急匆匆跑进来,看向床铺,空荡无人。
“宫主……”
“留有余温,刚走不久,追!”易寒厉声吩咐。
“别!”陆皎皎听见熟悉的声音,急忙爬出来,扑到易寒身上,放声痛哭,“可吓死我了!”
“我亦被皎皎吓死了。”易寒回抱住她,喟叹道。
天知道他这两日有多煎熬,是真正的茶饭不思,只怕眼前人会遇不测。尤其是申屠慕青癫狂之时说陆皎皎已被她喂了药。
“我不洁,她亦要成为荡‘妇!”
望山见易寒眼开始发红,暗叫不好,立即上前为他施了几针,在他耳边道:“心静方可安。”
“我怎么心静,皎皎不见了!”易寒恨不得将申屠慕青千刀万剐。
“保重自己才可救人!”望山压制住他躁乱的心,反问道,“若你都不冷静,其他人怎么冷静?”
“孟行书也不见了!”朱岩刚刚赶来密室,后面跟着申屠天骐,她见架上无人,遂喊道,“他本被囚于那里。”
易寒环顾四周,紫玉,江洲,韦大虎,朱岩,乃至申屠天骐……为何丢掉的偏偏是他的皎皎。
申屠慕青见状大笑起来:“爹,你也与他们为伍对付女儿?”
韦大虎掀开人/皮面具,笑道:“乖女儿,你爹被你亲手而葬,哪里会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