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我是她孙女,她只将我当成我娘。”
她想起来了,离开黄雅时,她还很小,却一直记着核桃仁的味道。
“紫玉,我从未问过你,你是怎么与家人失散的?”陆皎皎给她敷着热毛巾。
“我记得那日我娘与我上街,她平白无故就被一群人抓走了,”紫玉只恨当时自己年纪小没本事,“我兜兜转转就被天宸宫带回去了。”
“所以你才这么用功地学习。”陆皎皎这才明白。
“其实日子久了,我就记不太得了。可我脑中一直有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变强。”
她后来全然忘了她为何要变强,现在她想起来了,因为她要保护她娘,可是如今她找不到她娘。
“没事啊,至少你学有所成,可以保护婆婆。”陆皎皎安慰道。
紫玉这才开心:“是的,至少我还可以保护婆婆。”
“早些睡吧。”陆皎皎吹灭了烛火,便上了床。
“你今夜睡着可不能闹我,你都闹了我好几夜了。”若不是紫玉忍着脾气,陆皎皎早被她踹到地上去了。
陆皎皎瘪嘴道:“那我睡着了怎么知道自己在干嘛呀?”
“管你呢,反正你再闹我,我就踢你下去。”
“易寒都不会踹我,你怎么这么坏。”陆皎皎小声道。
紫玉拿下毛巾,对着陆皎皎道:“我坏?”
“你不踹我就不坏了。”她笑笑。
紫玉翻了身:“宫主是宫主,他愿忍你乱七八糟的睡相,我才不愿。”
“不要这样嘛!”陆皎皎挪近。
“离我远点!”紫玉将她推出一点。
陆皎皎低头就瞧见她的胸,再看看自己,她不经意就问出了口:“紫玉,你怎么这儿这么大?”
紫玉见她目光,急忙捂着转过身去,闹了个大红脸:“你怎么跟登徒子一样?”
“你与我年龄一般大,怎么此处比我大这么多?”陆皎皎穷追不舍。
“你再多嘴,我就真踹你下去了!”紫云恶狠狠地说道,“赶紧闭嘴睡觉。”
“不说就不说嘛……”
陆皎皎是说睡便睡了,可怜紫玉还红着脸害羞着。
她看着陆皎皎的睡颜,不免咬牙:“真是猪。”
临南早就没有薛家了,原先的薛家故居在此时也变成了陈府。
“这里原是薛府,却有了凶杀案,人都死绝了,其他人都怕,唯有陈府老爷不怕,搬了进去。”旁边的大爷道。
“陈府?”望山看着门匾,心中滋味杂陈。
“据说陈老爷的父亲曾是前朝大官,一大家子都住皇城,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天子换了,臣也换了,陈家便辞官归乡了。”
大爷突指向前方漫步回来的陈老爷,道:“那便是陈老爷,极为乐善好施,与原先的薛老爷一般,都是好人,可惜薛家遭了大难,好人没得好报啊!”
待大爷走后,俞云亭道:“对不起,若不是我爹与二叔……”
“多说无用,况且你也替他二人还债了。”望山不知在想什么。
“你放心,薛家的往生祠我会建好,日后世间再无俞云亭,只有守祠的俞云。”
是的,俞云亭与其妻已决定此生往后都要为薛家枉死的人赎罪,日夜赎罪。
而俞老夫人早已回了寺庙。
望山望着原薛府现陈府不远处的动工在建的往生祠,突然道:“我小时,确有一女子携子来薛府求药,年龄约摸与长公主和小皇子对得上。”
“求何药?”易寒问。
望山摇头:“我不知。只知二人后来往东走了。”
“往东……。”易寒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