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过江湖趣闻?”
“若你想说神剑无双,我自然有所耳闻。”
申屠府能成为大世家与无双剑息息相关。
申屠家祖上以打铁铸剑发家,若不是一朝铸成了神剑,恐怕如今仍是普通打铁匠。
“那你可知这日夜被申屠府供奉的至高武器两月前已被盗?”望山笑意盈盈,想看易寒一副惊讶的模样。
可对方却无异色。
“难道你早就知晓?”
“你当我天宸宫皆是酒囊饭袋?若是连这都不知道,如何混迹武林。”易寒轻带嘲讽。
望山手扶窗台,望着茫茫夜色,似有深意:“申屠府何德何能可打造出这般神剑来。”
“你此话似有他意,”易寒靠于一旁,说起申屠府,他轻扯嘴角道,“你把申屠慕青的脸怎么了,她可都要成疯子了。”
“一报还一报罢了。”望山不想多说。
易寒笑:“难道你脸上这伤是她所为?”
望山沉默了一会儿:“一半一半。”
“你可不是这般计较之人,应有他由吧。”易寒想着又道。
望山点头,却不言语。
“说来奇怪,寻杭山庄与申屠府皆与小隐有仇,你为何单单杀了俞文山却放过了申屠慕青?”
“放过?”望山似是听了个大大的笑话,大声笑道,“杀了她岂不是便宜她了。”
“那也不必在两颊留下刻骨伤痕。”易寒想起阿五回话时的那副惊悚样便知她这脸已是没救。
望山轻呵一声摇头道:“未尝其苦,哪能劝善。”
易寒见他无意再说,便道:“明日我会去打探一下老学究,我有直觉,这画像定在小隐。”
……
许是昨夜睡得早了,陆皎皎今日起的特别早,且听见外面有声。
她打开门,就见易寒与望山在练武,身姿轻盈,如行云流水般,刹是好看。
她小跑着回屋搬了个圆凳,就坐在门口看起了二人。
这副模样倒有些小时候的影子了。
她忽然有点懵,不知道眼前这个是儿时的易寒还是现在的易寒。
仿佛看着看着,他突然便长大了。
“发什么愣呢!”易寒见她放空的样子,拍了她的背。
晨练已经结束,望山都回屋洗漱去了,他出了一身汗,也得再去洗个澡。
“那我给你端早膳来!”陆皎皎从凳子上跳起,期待起今日的早膳来。
可入了厨房,只有一大锅白粥还冒着热气,什么都已经没有了。
“皎皎姑娘你来迟了。”胖虎刚吃好,正剔牙,就见她盯着大锅发呆。
“嗯?”怎么可能,她今日与往常相比并不慢呀。
胖虎看出她的困惑,想起什么,眼里有了微弱水意:”婆婆半夜不太舒服,现在都未起身。”
望山已给她看过。
人老了,有些事情真的避免不了。
他知,可真不愿接受。
不止他,小隐村里的每个人都无法接受。
“她怎么了?白日不都还好好的。”陆皎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