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只笑笑,未有动作,倒是加快了择菜的速度。
望山的伤是村里的秘密吗?每个人都选择避而不答。
“那婆婆,望山的爹娘还在吗?”
哑婆看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她的心,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处,很是高兴的样子。
“没,没有啦,”陆皎皎急忙摆手,“我对望山没有非分之想的,您不要误会。”
也不知道哑婆信不信,大概是不信的,否则她也不会牵起陆皎皎的手来。
“婆婆,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哑婆牵着她,出了门,又踏入一个小房子,里面全是牌匾和画像,案上摆着香火和瓜果。
“您怎么带我来祠堂了?”她看着满屋子的画像,却一点都不怕。
画像里的人皆不是严肃的表情,反倒笑得肆意洒脱。
哑婆先是朝各个方向拜了拜,又示意陆皎皎跪在中间的蒲团上。
她虽不知哑婆何意,却也照着做了。
“婆婆……”
哑婆拿起案上的香,点了几根,便让陆皎皎拜上几拜。
她照着做了,才发现中间画像上的男子与望山有几分相似,不是说长相,只是通身的气质与感觉。
香火被哑婆插在香炉内,她随即起身,才看见画像右下角有两个小字:
龚成。
画像里的龚成一袭黑衣,发却如雪,可模样仍是青年。
“婆婆,这是谁?”
哑婆无言,比划了几下,最后仍是放弃,是以陆皎皎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
哑婆牵着她的手又回了厨房。
却见望山来此,她对着二人笑得古怪,便走入了内室,似乎是将这地方让给陆皎皎与望山了。
陆皎皎还没搞清楚她何意,望山便先道了歉:“老人家只是误会了。”
“可──,”陆皎皎心中隐约明白,“可她方才带我去了祠堂,没事吗?”
祠堂,应当不能随意进入吧。
她是不是不应该进去?
望山面上的笑僵了一瞬,微微叹气,并无恼意。
陆皎皎只听他道:“无碍。”
“我贸然进去,会不会惹他们不高兴?”虽然那些人已化为尘土,可她心里仍担忧。
望山似是喜欢她的眼,每次与她说话都是盯着她的眸子,却很克制,不会让她觉得有所冒犯。
“不会,他们日日见男子也烦了,好不容易来个小姑娘,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听着他玩笑般的言语,陆皎皎倒是不担心了,反倒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突然来厨房了?”陆皎皎这才想起他是否有事。
望山举起手中的药材:“我来煎药。”
陆皎皎下意识便问道:“你受伤了?”
明明之前还是好的呀。
“非我,是来客。”
哦,对,她忘记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她不知为何好想知道那人的情况,不由得呼吸一滞。
“服下这药,两日内应当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