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皎皎嘴里吃着甜而不腻的茯苓饼,手里拿着酸甜可口的蜜饯。
她哪里是来寻宝的,她分明就是来游玩的。
真开心呀!
易寒走在她身后,偏过头扫了一眼正在与白桃交头接耳的申屠慕青,目光凛冽又暗藏讥讽。
申屠慕青似是察觉到,正对上易寒的眼,她倒是未气恼,反倒势在必得般笑。
是挑衅吧。
“易寒易寒,你看你看!”陆皎皎像是发现什么宝藏一般扯着他的衣袖,将他拉了过来,激动道,“好多花!”
她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未见过这种花,冠如漏斗,繁密茂盛,艳红似血,尤其这满眼看去皆是,真的是太美了。
熊正谊自是理解不了陆皎皎的心情,在他看来,这花山中随处可见,如今正值春日,本就是这花盛开的季节,哪有这么稀奇。
“这是野杜鹃。”易寒说着就伸手给她折了一支。
她拿在手上,问道:“杜鹃不是鸟吗?”
“这花有个传说,”熊正谊在一旁解释道,“相传古时,杜鹃鸟啼血,染红了满山的花,所以也有人这花为‘映山红’。”
“原来如此。”
“《草花集》有过记载:映山红若生满山顶,其年颇丰,人竞采之,”之前的绿衣女子不知何时到了几人身旁,“倒是没北平山的好看。”
“北平山的野杜鹃更好看?”陆皎皎瞪大了眸子。
绿衣女子名叫徐婵婵,正是来自北平山左侧的无恨坞,无恨坞位于山谷,四面环山,是以喜欢种花种草。
“无恨坞如药王谷一般,不喜掺杂江湖闲事,怎么也有弟子出谷来此寻宝?”申屠慕青忽而出现在几人身后。
徐婵婵最是讨厌这般装模作样的人,不禁翻了个白眼。
白桃护主,率先出声:“什么无恨坞,听都没听过。你是哪儿冒出来的无名小辈,怎敢放肆。”
“没听过?无名小辈?”徐婵婵对师门乃是敬重非常,容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撒野,直接打了个巴掌上去。
白桃未躲避得及,硬生生被打肿了脸,嘴角也出了血。
徐婵婵与申屠慕青差不多高,四目相对,仿佛在用眼神打架,谁也不服谁。
申屠慕青收起了笑:“不过是婢女无心之言,又何必下此重手。”
徐婵婵冷笑着见白桃捂着脸沁出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躲在申屠慕青身后,真是令人作呕。
“自己的婢女都管不好,有何资格教训我?”徐婵婵冷哼一声,“我无恨坞虽淡出武林,不复当年盛名,也不是任由一个卑贱的婢女随意折辱的。”
“她年纪尚小……”申屠慕青辩解道。
“年纪小才更需好好教导,”徐婵婵今日的好心情就这么被这两主仆给毁了,气的不行,“不然丢的是你们江南申屠府的颜面。”
没等申屠慕青回答,徐婵婵又接着嘲讽:“芝兰仙子真如江湖传言般蕙质兰心,连身旁伺候的婢女都不忍心管教。”
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忘记了分行,sorry。
、第 15 章(揪)
想着方才申屠慕青被她说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心里就畅快。
再想到申屠慕青面纱下那张被气得铁青的丑脸,她心中更畅快了。
“你这么看我作甚?”徐婵婵见陆皎皎盯着她,一时手痒捏了捏她的脸。
“唔。”
见她这副呆呆的模样,她笑了,又想到什么,她问道:“我之前在路上听见那公子唤你皎皎?”
“是啊。”
“那你全名是?”
“我姓陆,叫陆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