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江与长安从屋里出来后沈栖第一个冲了上去,把长安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好好查看了一番,觉得没有缺什么少什么这才放心。
三叔与和安被小音请来时屋里的几个人正在喝着茶聊着天,看上去很是祥和。
三叔用眼神询问小音:这就是你说的夫人与公子要打起来了?
小音略感委屈,明明就是舲儿说公子夫人就要打起来了,让她赶快去请三叔与和安公子来的,怎么她急匆匆的把人请来以后什么事都没有呢?
和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哥哥与人打架是什么样子,更何况打架的对象是自家嫂嫂,所以小音去请他时他除了担心以外更多的是兴奋。
可兴冲冲的赶到时却风平浪静的什么都没有,和安内心有一点点失落。
但他也庆幸什么都没有,如果哥哥嫂嫂打起来了,他还真不知道该帮谁呢。
三叔倒没有和安这般想的如此多,他只希望长安能与夫人好好过日子,磕磕绊绊可以有,但是打起来这种事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就算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三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闹别扭?”
长安有些尴尬,闻言猛灌了一口水后便开始沉默了。
沈栖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憋笑的舲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回答三叔道:“长安他怨我没有好好保护自己。”
丁伯已经将山下的事同三叔讲过了,三叔自然是知道沈栖口中所谓的没有好好保护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点点头,冲沈栖说道:“长安是担心你,他没有别的意思,夫人不要同长安置气,下次他再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你不要同他吵,来告诉我,我帮你吵他。”
听到三叔这样说,沈栖内心有些感动。
他朝三叔点点头,说:“谢谢三叔。”
直到屋里的人被一个一个的送走,沈栖与长安一同躺到了床上,沈栖才有了些时间同长安认认真真的说句对不起。
长安听到沈栖的道歉只是笑笑,帮沈栖把被子盖好,又将人紧紧的搂紧怀里,才说:“夫人不用说对不起,我确实有些过分了,没有考虑到夫人的感受。”
“你应该同我说实话的,”沈栖红着脸小声说:“我是怕疼,可如果让我疼的那个人是你,我愿意的。”
长安笑了笑,嘴巴贴着沈栖的耳朵低声说:“夫人放心,我不会再让你疼的。”
沈栖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身上的被角,心跳如雷,问:“那……现在要不要试试……到底会不会疼?”
长安有些愣住了,心跳也开始变快了,问:“夫人说真的?”
沈栖被这么一问突然就犹豫了,觉得这个时间似乎有些不合适,“要不……改天也行。”
长安又笑了,将嘴唇移到沈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都听夫人的,快睡吧。”
前一晚闹了那么一通,第二日起床后沈栖觉得府里的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他被大家看的心里怕怕的,房门也不敢出了。
钟墨也是早上起床后才听说沈栖与长安似乎是吵了一架,带着些看热闹的心情他一大早就来找沈栖了。
钟墨不理解为什么沈栖在他进屋以后又把房门紧紧关上了,于是好奇的问:“你干嘛要紧闭房门?”
沈栖丧气的说:“我昨晚跟长安吵架了,今天醒来后大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被看怕了,不想让大家看到我了。”
沈栖的回答正中钟墨下怀,他问:“你与长安为什么吵架?”
沈栖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额头,说:“为了一件很小的事,说出来挺丢人的,就不告诉你了吧。”
钟墨打趣道:“可我听大家说,你是为了……那档子事才与长安生气的。”
钟墨语气过于暧昧,那档子事是什么事沈栖自然听明白了,脸红的空档反驳了钟墨的话:“我才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呢?”
钟墨无辜的摊了摊手,说:“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是这样告诉我的。大家还说夫人欲求不满索求无度,公子只不过劝了夫人两句,夫人就不乐意了。”
沈栖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承认了,“其实确实是因为那件事,可是不是因为大家说的那样,我没有索求无度,我也没有欲求不满,我只是怕长安不碰我是因为不喜欢我罢了,一时没了安全感。”
钟墨没有那种窥探别人闺房之乐的兴趣,也就没有再继续同沈栖谈论那档子事,反而说道:“长安那么爱你,你还没有安全感,那我岂不是要难受死了?”
沈栖问:“顾公子是不是已经走了?你有偷偷去送他吗?”
钟墨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说:“说好的不要去送他,可真到了他离开的那会儿,我的身体根本不听我的,两条腿哒哒哒的就下了山,等我反应过来后我已经在他面前站着了。”
“所以这次你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了吗?”
钟墨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告诉他了,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沈栖叹气,说:“你何苦呢?”
“因为我知道我永远都比不上师兄心中那个人,就凭他拥有师兄的真心,我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不告诉师兄的话我还能为自己留下点尊严。”
顾南玖走的急,南凌国主要求他们尽快赶回去,之前收拾好的那些东西通通都不能带,只能忍痛割爱把许多东西留下来。
顾南玖将顾府的钥匙都交给了钟墨,还告诉他:“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想回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
顾南玖走后钟墨又去医馆看了一眼,屋内的陈设摆件一同往常,他常用的那支笔依然在那里。
顾府也好医馆也罢,都是顾南玖的,可是顾南玖已经走了,他可以帮顾南玖看着顾府与医馆,但却不会再回去了,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他想见的人了。
沈栖又问钟墨:“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要离开这里还是要留在这里?”
钟墨细细思考了一会,说:“暂时还没有打算。”
顿了一下,钟墨突然笑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一直赖在这里是想吃西瓜的,可那个西瓜熟得好慢。”
沈栖不知道钟墨这句话是心里话还是为了掩饰自己难过故意说的,但既然钟墨换了话题,他也就顺着钟墨来了,“我也在等西瓜吃呢,吕爷爷说过几日才能吃呢。”
“没关系,大家一起慢慢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