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娇花花名正言顺地睡觉!

  还有五天,娇花花就必须每天晚上都陪他睡觉了!

  必须不能穿衣服!不然就是不守夫道!

  到时候,那小红唇、那小蛮腰、那纤纤玉足……都是他的!

  想到这里,李子言哈喇子流了一下巴,嘿嘿嘿傻笑着。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大婚的这一天。

  婚礼的礼节十分繁复,天还没亮,李子言就穿着厚重的大红礼服,在人群的簇拥下从皇宫步行到了宗庙,祭拜祖先。

  出了宗庙已是白日凌空,李子言又坐着马车去了钦天监,攀登了九十九层台阶,上了天台祭拜泥土、五谷杂粮和一只水牛。

  社为土神,稷为谷神。社稷是江山的根本。而水牛是耕地的保证,牛的数量可以间接保证粮食的产量。即便许多地方存在耕地分配不均的情况,有许多人没有地种,但牛的数量是更加短缺的,许多地方一个村子只有一头牛。

  跪拜这些东西,李子言一点埋怨也不敢有,土地、粮食、耕牛,千百年来,都是每一个王朝的重中之重,但当李子言看到礼官拿出一只西瓜的时候,他差点就打人了。

  礼官有理有据,现在是初夏,照理来说不该有西瓜,这是大吉之兆,寓意王爷的婚姻像西瓜肉一样红红火火。

  合着他以后和娇花花睡觉睡得开心还得靠一只西瓜?

  不由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占星的一天到晚神神鬼鬼的,下不下雨算不准,一个早熟的西瓜硬是说吉祥,要本王三跪九叩?休想!”

  李子言已经忍着恶心感,奔波劳累了一上午,东西也没吃,水也没喝,连娇花花面也没见着,竟还在要大中午对着个西瓜三跪九叩?!

  司天监的官员大多清高,自认为是天选之人,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吉祸兴衰,并不给卖李子言面子,更是早就料到李子言不会乖乖听话似的,恭敬却疏离地说道,“王爷若再不叩拜,便要误了迎接王夫的吉时,大礼不成,这姻亲便是无缘。到时皇上君后怪罪,可如何是好?”

  李子言无奈,大礼成不成其实他一点也无所谓,但他想跟谢谦睡觉,只有成了亲才能名正言顺的睡觉。

  他恨啊,但最终还是屈服了。

  对着西瓜磕第一个头,他出卖了尊严;

  对着西瓜磕第二个头,他出卖了灵魂;

  对着西瓜磕第三个头,他不再是那个怼天怼地、什么都不怕的长安十三少了。

  礼成!迎接王夫!

  下了天台,周围的乐官们拿出乐器弹奏吹唱。李子言骑上头戴红花的乌夜啼,去避暑行宫接娇花花,其实谢谦家宅不在长安,去哪里接都是意思意思。李昭和慕容情很多年没去避暑了,干脆找个机会把山庄打扫、装饰一下,等李子言接走谢谦,他们就去行宫避暑,一举两得。

  山庄门口的连环炮仗铺了四五十丈远,等李子言的马靠近了,铜钱点燃了引子,红色纸屑漫天飞舞,落花似的掉在谢谦身上,谢谦此时穿了和李子言配套的红色礼服,李子言后背绣的青鸾,谢谦背后绣的火凤。

  李子言下了马,走到谢谦面前。谢谦手里拿着红绸带的一端,喜婆将另一端交到李子言手里,再三叮嘱道,红绸带要紧紧拿着,万不能掉在地上。在人群的簇拥下,两人分别骑上乌夜啼和飞雪,拿着红绸带向王府走去。

  “娇花花~”李子言拉拉红绸带,谢谦低下头,雪白的脸颊上一片绯红,“嗯~”

  谢谦原本就长了一副天人模样,青丝如黛、肌肤胜雪,当下穿着红袍,更是颜色万千、风情万种。

  李子言看痴了,哈喇子又要流下来,或许是口水的外溢激发了别的东西一起逃蹿,附中一阵绞痛,食管逆流,李子言“唔啦”一声,吐了在乌夜啼马鬃上。

  乌夜啼受惊,前足离地,李子言手里拿的是绸带而非缰绳,整个人重心失衡,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谢谦立刻下了马,去拉李子言的缰绳,没拉住,铜钱元宝上前帮忙,才把乌夜啼制住。惊魂未定的李子言下了马,立刻跑到路边,弯腰呕吐,大概吐了七八次,胆汁也吐出来了,胸口才舒畅些,直起腰板一阵天旋地转,向后靠在谢谦胸膛。

  “娇花花,本王好难受,像是要死了一样。”

  “王爷,不要骑你的小黑马了,跟我骑一匹马吧。”谢谦说完,抱着李子言上了飞雪,李子言手里还拽着红绸带,谢谦说,“红绸带脏了。”李子言拽得更紧,“不行,要拿着。你一辈子都要跟本王睡觉。”说完检查谢谦手里的红绸带是不是完好。

  脖颈忽然一热,谢谦头埋进李子言颈窝。

  终于无惊无险地到了王府,下了马,李子言立刻叫人关进大门。谢谦一看大堂空荡荡的,问道,“没有酒席吗?”李子言摇头,“都过来吃酒要啥时候才能入洞房啊?本王跟父后说身体不适,不能长时间接客,就把酒席免了。”

  谢谦脸一红,“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李子言指着自己卧房,“睡觉。”

  “可现在是白天!”

  李子言不听,拉着谢谦就走,洗脑道,“谁规定白天就不能睡觉了,娇花花,你已经过门了,是王夫,以后都要听本王的话,知道么?”

  谢谦嘀嘀咕咕,“那也不要……不要白天睡觉……成何体统。”

  关了房门,李子言立刻去扯谢谦衣带,谢谦死命拽着,“不要……安康,等晚上……等晚上好不好?”李子言怒道,“还有两个时辰才天黑呢!你要等死我?”

  说完顺利扯下了腰带,谢谦死命拽着领口,“不行!新婚之夜,说的是夜里!现在□□的,在屋子里做这种事,成何体统。”李子言又有点反胃,不耐烦道,“少废话!受那么多罪跟你成亲就等着这事呢!快脱!”

  谢谦双眼通红,“安康,我还……还没沐浴呢,等晚上沐浴完了,咱们再……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喝交杯酒,然后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