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刀斩山河>第107章 玩毛笔

  周衡解了足禁之后第一件事是面见圣上, 但根本连面也没见到, 只隔着一张薄薄的床慢, 看到永乐帝的身影。

  永乐帝称病不上朝已经有十日了,这十日里由左右两位丞相代理朝政。周衡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还觉得庆幸, 幸亏没有真让那神神叨叨的国师治理国家。

  大周朝本来只有一位丞相, 陈皇后死后永乐帝懈怠朝政,都由丞相代理, 却又怕丞相一人专权,把原本的丞相一职拆分开设立了左右两相, 于是永乐帝只要看他们互相牵制就能在后宫快活。

  在周衡看来, 永乐帝此举简直是自找麻烦,皇权分散, 东厂锦衣卫互相牵制惹出来的麻烦如今还未收拾干净,现在又弄了左右两相。

  周衡跪在下面,虽然看不见永乐帝的面貌, 但能看得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永乐帝依在一女人怀里, 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正仰头去叼贵妃手里的葡萄,两人笑嘻嘻的声音不时传来。

  周衡面无表情, 对于他来说永乐帝干出再荒唐的事情都不意外。

  永乐帝好像是全然忘了他这个儿子,疑惑道:“朕将你禁足了?难怪好几日不见你。”永乐帝的声音如同一只年迈的狮子, 中气不足已经迟暮, 他又道:“既然出来了,去看看太后吧。”

  从头到尾永乐帝也只对周衡说了这两句话,周衡低头谢恩, 等走出来之后才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弄什么。

  他小时候得到过永乐帝的盛宠,那时的周衡若是调皮些跑丢一个时辰,永乐帝都要出动御林军把他翻出来。如今他消失了三个多月,永乐帝都像是没发现一般。

  周衡又回头看了一眼,永乐帝和楼贵妃仍在嬉闹,一阵阵“爱妃”传来,让人听着心里发冷。天下苍生已经如此,这位皇上却还在白·日·宣·淫。

  周衡突然觉得皇权变得可笑起来,若是给一个猴子带上金丝蟠龙翼善冠估计干得也不如永乐帝这般荒唐。不过这是气话,只能在心里想着。

  周衡敛了敛心神,起身去了仁寿宫。崔公公垂手立在太后身侧,猫头鹰当然不在,崔公公看到周衡略一点头。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崔公公身在皇家,也不过就是个低贱的阉人。

  太后已经年迈,她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风华绝代的影子,据说年轻时也是一代佳人,岁月如此公平,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足够的痕迹,哪怕你再神通广大也抵挡不住时间的侵蚀。

  身在皇室,太后只剩下多年浸润而来的气质,她宠辱不惊,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但等她看到周衡的一刻,手里的念珠还是一顿。

  陈皇后的骗局里,太后也被裹挟其中,哪怕她再不愿意也必须帮助陈皇后去圆这个弥天大谎。这事关皇室尊严,皇家的丑闻公布于世,大周朝将再无立身之本。

  太后痛骂陈皇后心思歹毒,但陈皇后已经用生命付出了代价,她总不能去找一个死人算账,却能把气撒在活人身上,周衡活成了她的一根眼中刺,拔不出去又看着难受。

  “都办妥了?”太后终于开口了。

  周衡道:“让皇奶奶忧心了。”周衡身世所有的证据都被一并抹去,就算旁人再有疑也没有办法。太后肯为他背书,一句话重复久了,他这只假狸猫总有一天也会变成真太子。

  太后舒了一口气,为了周衡这件事她总是睡不踏实,如今好歹可以放心了。她听到周衡唤她皇奶奶,让人难以忘记她小时候多疼爱这个皇孙,于是声音也柔和了些,道:“既然妥了,趁机巩固下自己的地位,前朝的事我帮不了你。”

  周衡心中了然,京都是龙潭虎穴,他没想过皇奶奶还会继续帮他,肯让崔公公进白麓城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不过……”太后突然一顿,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但她却能为周衡做最后一件事,道:“官家女子有哪位中意的吗?”

  周衡一顿,联姻是最好的最快的法子,但他没想过这件事能这么快,他早上的时候还跟伏城同处一室,此时却有一种背德感。

  周衡老老实实答道:“未曾想过。”

  太后突然道:“我听说你府里来了位小相公?”

  周衡一愣,崔公公连这种事都告诉了太后,他下意识去看太后的脸色,只见她依然是笑眯眯的,看不出丝毫怒色,周衡才道:“是。”

  太后好像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帝王之家玩一玩男人终究是玩,只是周衡的反应耐人寻味了一些,于是敲打一下这个皇孙,道:“江山美人不能两全,你自己掂量清楚。”

  周衡低头称是,太后又道:“我看陈相的女儿陈婠婠就不错,你母族的人。我这边没什么意见,皇帝那边我回头说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立太子妃一事早在陈皇后在世时就开始筹备,陈婠婠早在出生时就跟周衡定了婚约,但当时周衡招惹上了李见青,小王爷是个混账玩意儿拆散他亲事。等小王爷消停了,陈皇后去世周衡失宠,本来太子妃是个香饽饽如今就成了贵族女子最嫌弃的。

  周衡道:“是。”

  太后看周衡并不抵触,周衡也确实没有可以抵触的理由,若是联姻陈婠婠就是最好的选择,陈家是三朝元老,跟开国皇帝一起打得江山,陈家世代繁荣,家里出过两位皇后,虽然陈皇后短命了一些,但死之前好歹没有连累自己的母族。

  至于永乐帝那边,太后出面做媒加上小时候订的婚,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阻扰,但也可以一试。

  周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是终身大事要回去好好想,走出去只觉得身体发冷,他早知道自己会走向这条路,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伏城。

  周衡竟然羡慕起李见青来,李见青有这样一位大姐,不强行扭着他让他传宗接代,也不强行让他壮大什么所谓的镇北王府世代昌盛。李肖窈就像是藩王里一个明晃晃的异类,但这样的异类仅此一例。

  周衡走出皇宫,看着高大的城墙却生不起任何兴趣,他今日见了两个人,名义上与他最亲近的父皇和皇太后,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亲人上的温暖。

  周衡心事重重的回到太子府,还未走进院里便听到了一阵嬉闹声,心想伏城跟他府邸里的小妾玩什么花样?

  等周衡走近了,才发现伏城真是好手段,他家后院着火了。

  小芸娘跟伏城坐在院子里闲聊,一边闲聊却一边止不住偷看,伏城的胡人长相在京都来说很特别,高眉深目,正是小女人喜欢的如意郎君那一款。若是在平时,小芸娘定不敢多看,但一想到伏城算是她哥哥,都是伺候太子爷的好姐妹,就有点肆无忌惮起来。

  伏城察觉到了周衡,道:“回来了?”

  小芸娘听到太子爷来了突然惊慌失措,起身给周衡福身,不敢直视周衡的眼睛。小芸娘刚想让伏城也起身,别不懂礼数,这才瞥到伏城大大方方的还坐着,好像这太子府真正的大爷是他一样。

  而太子爷也不生气,他走过来在伏城身边站住,然后伸手给他理了理领子。小芸娘还未见过太子爷对谁这样温柔过,不由多看了几眼。而伏城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好像他坐着太子爷站着给他整理衣服是天经地义一般。

  周衡冷冷的声音传来:“下去吧。”

  小芸娘得了命令,走得时候心中却有些复杂,他们这样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周衡这几天都在外,金铃憋不住,早就跟小五一起去逛京都了。伏城对京都毫无兴趣,每天在家坐着,还真的就扮演了一个太子府的小相公。在太子府能吃好喝好,没事干就喂喂鱼练练琴,只不过练琴实在是没什么造诣就是了。

  然后伏城就被周衡的两个小妾堵了个正着。

  之前来的是小芸娘,今日柳柳也来了。小芸娘是商家之女,而柳氏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虽然只是个庶女。柳柳本来是看不上伏城的,一个男人再怎么样受宠也不会成了当家主母。

  但柳柳看到伏城那一刻起就愣了,跟小芸娘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她只听说伏城额头一点红,原本想着应该是描着花钿的一个风月佳人,一看真人便被伏城那副胡人长相给唬住了。如果全天下对女人最没有威胁感的,一定是伏城这样的。非但没有威胁感,离得近了一颗心还砰砰直跳,比面见太子爷时还春·心荡漾……

  柳柳看到伏城,竟然想的是,这男人竟然肯躺在太子爷身下,柳柳比小芸娘胆子大,混了几日混熟了,也更加口无遮拦起来,悄悄咪咪问道:“你在下?”柳氏和小芸娘都只是侍妾,将来若是周衡登基能分到个贵人已经顶天的好了,她们对伏城生出了一点同情心,大家都跟主位无缘,还不如打成一片。

  伏城被惊得连连咳嗽,他哪里知道这些深闺女子一天天憋的无聊,主要是伏城长得真的跟小相公的样子天差地别,好男人那口的王爷世子柳柳都打听过,也没哪个能长成伏城这样的。

  伏城想了一会儿,心想在外要保全周衡的面子,他上了太子爷这事儿传出去,伏城还有命下床?于是略带娇羞的嗯了一声。

  柳氏心想,我们太子爷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这等烈马都能降住。

  柳柳又问:“那处疼吗?”

  伏城愣了,又见小芸娘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柳柳道:“都是姐妹,互相说道说道又怎么样?”

  伏城一扶额,已经懒得纠正跟她们互为姐妹了,心道为什么金铃今日偏巧不在,也没个人替他说话,道:“疼吧……”

  伏城以为这茬总算是过去了,过了几天柳柳倒是神神秘秘的递给伏城一个盒子,长得跟脂粉盒差不多,甚是小巧精致。

  伏城道:“这什么?我用不着。”

  “用得着用得着。”柳柳笑嘻嘻道:“让你轻松快意些。”

  伏城觉得进了太子府之后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被这奔放的太子家眷惊得一愣一愣,只能呆呆道:“谢谢……妹妹?”

  柳柳丝毫不在意自己给伏城造成多大冲击,说话时有了点江湖义气,道:“都是姐妹,客气什么。”

  周衡连日都在忙,回府也是在书房,有时候跟胡以侃聊聊时事。

  这天胡以侃人刚走,周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感觉一只手从背后搂住自己,周衡没躲开,因为他知道背后是伏城。

  伏城搂住他,附在他耳边道:“太子爷……”

  周衡被这一声细声细气的叫法惊了一身冷汗,心想伏城这又是搞什么呢,道:“你能不能离那两个女人远点?”

  伏城的吻已经落下来,他不敢在周衡脖子这类显眼的地方放肆,爱的克制而隐忍,此时低声笑道:“人家喊我哥哥呢。”

  周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别闹了。”

  伏城把手伸进周衡衣服里,四处点火而且自知,道:“我得好好伺候你。”伏城手里还捏着胭脂盒,也不知道小柳氏知道这玩意儿是给太子爷用的到底什么感想。

  周衡心里有点虚,也没推开他,只道:“这儿是书房。”他明日还要跟臣子在这里议事。

  伏城把他压在桌案上,看周衡的脸跟下面的白宣纸都要融为一体了,他笑得有点坏,露出两个酒窝,伏城的目光落到一旁的笔架上,悠悠道:“我一直想跟你玩儿毛笔来着。”

  “太子爷……”

  伏城的叫声儿是软软的,但手里的动作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紧紧扣住了周衡的手腕,下巴轻轻蹭了蹭周衡的颈窝,撒娇似得说了句:“想玩儿。”

  周衡当时还在椅子里,伏城从背后抱住他,又一手擒住了周衡的手腕。周衡如同被控制了一般被牢牢禁锢在伏城的怀里。真要是动手,周衡反抗不了几招,但他俩之间从来也没有到达要强上的地步,伏城很少跟周衡提要求,但周衡乐意宠着他,想玩儿就让他玩。

  周衡叹了口气,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把人宠上天了,松了口:“别玩过了。”

  周衡刚说完就感觉伏城低声笑了笑,那股笑意有点暧昧,沉沉撞在周衡耳朵里,就这么一声笑意就让周衡彻底心软了。细而密的吻自颈窝处慢慢往上爬,伏城吮吸着周衡的脖子,他皮肤薄而白,伏城亲吻所到之处留下了红紫的痕迹,显得很旖旎。

  伏城含住了他的耳垂,亵玩似得挑动,同时发出浅浅的哼声,伏城在上位时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既有侵犯感却又顺从而亲昵。

  伏城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下一刻,周衡的嘴唇便被伏城吻住了。

  伏城的舌头长驱直入而来,像是一条小蛇一样舔弄着周衡的,他卷起对方的舌尖重重吮吸,然后又是细细舔着周衡的上颚,所到之处是酥酥麻麻的痒。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刚开始是温柔绵长的,后面就变得有点粗暴起来,周衡几次跟不上伏城的节奏,只能被动的跟着对方的步调走,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到后来伏城甚至模仿着交合的动作,用舌肉顶弄他。

  周衡嘴唇张着,淫液顺着下巴往下流,两人分开时扯出一条银亮的细线,周衡的嘴唇已经肿了,伏城吻过不算完,大拇指按着他嘴角,用拇指轻轻撩着周衡的软舌。这个动作有侵犯的意思,但伏城做出来不让人讨厌,反而别有意趣。

  周衡大口呼吸着,下头有了抬头的趋势,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不禁撩。一个吻下来,周衡像是被人泄了力。周衡挑了下眉,觉得伏城不知道是开了哪个窍,跟第一次克制而敬重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伏城低头看了一眼周衡,他仰着头,被动接受自己的动作,嘴角全是他刚揉出的红痕,伏城觉得这样的周衡很漂亮,他一直就很漂亮。

  周衡感觉伏城的手伸进他的衣领里,抽空问道:“你特地学的?”

  伏城觉得这姿势不得趣儿,引着周衡坐在桌案上,周衡挺配合的,问道:“你学这种东西干什么?”

  伏城正解他衣裳,太子的服饰太复杂,伏城慢条斯理的解着袍子,但他的动作是在四处点火,他不急弄得周衡有点急。伏城此时抬起头道:“怕你不够舒服。”

  “我……”周衡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他可从来嫌过这个,伏城到底哪里觉得他欲求不满的?

  伏城解衣服解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点眉目,他手上解衣服,其他也没闲着,一边解一边用膝盖隔着衣料抚慰周衡的阳物,弄得周衡一直压抑着喘息,周衡总觉得以前纯情的小伏城一去不复返了,问道:“哼……谁跟你说的?”

  伏城抬起头,用琥珀色的眼睛瞧他,道:“柳柳说床上锁住太子爷才能争得荣宠,让我跟金王府的小相公学学。”他说完自己就先笑了,他认识了金王府的小相公,顺便也认识了不少京都的娈童,甚至还参加过一次宴席,只不过他长得太凌厉,坐在里头就跟皇上身边围着一圈后妃一样。

  周衡已经不知道这话该从哪儿说起了,柳柳让你学怎么伺候人,然后你回头就伺候上我了?

  嗤啦一声,伏城解衣服解的有点厌烦,直接粗暴的给扯烂了。周衡感觉伏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突然变得有点威压感。吻再次落下来,这次没玩什么虚的,上来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搅弄。伏城一手隔着破碎的衣料去揉周衡的胸口,感受胸前的突起在手中慢慢挺立胀大,然后隔着裤子去揉周衡的阳物。

  伏城真认真学过,他也不脱周衡的裤子,隔着裤子去揉,衣料蹭在昂然的阳物上简直是折磨。

  “哈……”上面的嘴被堵住,胸前被人玩着,下面又被蹭着,周衡忍不住叫了一声,伏城就知会的褪去周衡的裤子,他摸了两把周衡的尺寸傲然的阳物,然后只集中在龟头上,又是揉又是捏,还用指甲去刮前端的小孔。

  “呼……呼……呃!”

  周衡突然感到一阵痒,几乎让人受不住,他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伏城不知道什么拿来的毛笔。

  这场面确实有伤风化了些,周衡下体未着寸缕,上面的衣裳被扯得七七八八,偏偏还破破烂烂的挂在他身上。周衡本想偏过头不去看,却忍不住想看。毛笔是根紫毫中楷,伏城还挺会挑,这根笔比旁边儿的羊毫要硬些。毛笔顺着狰狞的阳物游走,笔尖时而轻时而重,像伏城这样腕力好的人几乎能把力道控制得丝毫不差。

  如果前头还能忍,后面笔尖到达龟头和孔洞时就要了人的命,他只觉得一股刺痛的痒,没人能忍得住这样的刺激。

  周衡想躲,伏城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手扣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不肯给他丝毫逃跑的余地。周衡全身都在抖,尤其是阳物,随着毛笔的动作上下颤动,周衡攀住伏城的肩头,很快就去了。

  周衡埋在伏城的肩头,余韵之后仍然止不住的抖,伏城就耐心的拍着他的背。周衡第一反应是有点羞,片刻之后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和爱人之间干这种事儿总是能露出平日里显不出的情绪来。

  周衡这边刚顺了气,伏城便把他翻了个面,让他趴在桌案上,而那支笔根本没离开,顺着已经瘫软的阳物就朝后绕去。桌边有一个打开的胭脂盒,柳柳送的玩意儿,行房事的时候都用貂油,进行的能轻松快意些。而这个胭脂盒里的东西应该不是普通的东西,只进出了两下里头很快就放弃了抵抗,变得柔软而顺从。

  毛笔上沾了貂油,没什么阻碍的捅进去,毛笔还不如人指头粗,但带来的快意可比指头更甚。笔尖上的硬毛轻轻刮着甬道,光让人想象就头皮有点麻。周衡以为这花样玩到头也差不多就这样了,结果后头又是一撑,伏城的手指也探进来。

  这个花样周衡不是没玩过,以前给伏城上药的时候,他也喜欢手指绕着进去扣弄。但现在里头有一根笔,伏城的手指还在增加,两只手指夹着笔杆子横冲直撞,没有半点温柔。

  “够……够了。

  而伏城这时候完全不听周衡的话,竟然加进来第三根手指头,后穴被撑到极致,又酸又胀,周衡感觉那笔在其中游走,经过一处时,他忍不住一个激灵。

  “进、进来。”周衡咬着自己的手腕命令道。

  伏城附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周衡的面颊上,他已经撤出了手,但笔还留在里头。他用下体蹭了蹭周衡,道:“你想让我这样进去吗?”

  周衡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道:“你敢?”

  伏城笑了,他似乎是玩够了,也有可能是忍不住了,他把周衡翻过来,让他面对面正对着他,伏城不喜欢后背位,那样看不清人的脸,他喜欢看周衡的脸,失控和情动的样子都漂亮。

  伏城扶住周衡一条腿,之前已经被玩开了,现在倒是没什么阻碍。伏城下身一挺,然后重重撞进去。

  两人终于完完全全契合在一起,伏城知道周衡快意的地方在这儿,这会儿不玩花样,就持续的猛攻那一点,弄得周衡如同狂风骤雨下瑟瑟发抖的树叶,颤抖不停。

  周衡勾着伏城的肩膀,腰跟着伏城的节奏上下松动,迎合着伏城的节奏。两人在京都之后只感到压抑,很少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性事,这回倒是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像是天生为了契合对方存在的。

  两人像是堕落到欲望的深渊里一般,室内回想着他们的呻吟和嘶吼,分不清是谁的喘息。

  桌案上已经是乱七八糟,两人把宣纸弄得湿透了,旁边还散落着周衡看过的折子。

  “殿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竟然是已经离去的胡以侃。

  周衡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能玩得起,但并不代表愿意让人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

  伏城上下打量着周衡,他耳尖都红了,脸色有点羞愤的意思。“你不回他吗?”伏城假意的问了一句。

  伏城好像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多么焦灼,有点恶意的挺了挺腰,专攻着周衡的那一点,周衡紧紧咬着牙,把呻吟声咽下去,自制力好的没话说,没露出半点儿音来。

  周衡想找个由头让胡以侃离开,但他根本没法开口,他这样的嗓子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只能等着胡以侃自己走开。

  伏城堵住了他的嘴,但他的方法无疑是火上浇油,两根手指探进去绞着,道:“要不要我帮你说啊?”

  伏城的声音里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闲适,周衡重重咬了口伏城的指尖,鲜血很快就浸润在两人口腔里,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带来了别样的意趣。

  胡以侃估计是有要事要跟周衡商量,他知道平日里这个时候周衡一定在书房,只不过为什么今日房门紧闭,门口连个侍奉的小厮都没有?

  “殿下?”胡以侃又叫了一声。

  伏城的动作没停,周衡紧张之下紧紧绞着他,里头又紧又舒服。伏城掐了一把周衡的阳物,他手法娴熟的揉着,那东西本来就已经硬了,如今被伏城握在手里几下就有了要去的趋势。

  周衡瞪了他一眼,难以控制的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周衡觉得他总是被伏城那副善意的样子骗,有时候总是忽略他身体里兽性的一面。

  而胡以侃已经一手推到门上,他俩一起望着门,时间都被拖慢了,而身后的快感也在不断放大,伏城加快了步调,不论是后头还是前面,伏城抽出去,然后再狠狠顶上来。

  周衡张了张嘴,然后所有的呻吟都被伏城的手掌堵住,下体如同打桩一样撞着。

  胡以侃的手落在门上,他推了一把,但门纹丝不动,他一时没有推开,“这门怎么锁了?”

  胡以侃嘀咕了一会儿,小五总算是出现了,他对胡以侃说殿下不在,让他改日再来,然后把人引出去。

  人走后,伏城才松开他的嘴,两人拉开了点距离,这时候已经没人想着胡以侃了,他们之间的喘息不断加重,两人都沉浸在这场混乱的性事中。周衡在伏城的背上胡乱的挠了两把,留下了道道血痕。

  最终他们一起达到高潮之后,伏城才抱着他,声音沙哑道:“进来的时候就锁好门了,我呀,哪里愿意让你被人看。”

  周衡懒得理他,他没什么力气,但伏城还是不依不饶的,轻轻蹭他,讨赏似得道:“我学的好不好啊?”

  周衡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哼了一声,伏城笑嘻嘻的道:“我还有个更好玩的。”

  周衡也不知道伏城到底是跟谁学坏了,他今儿要是不夸他学的好,伏城能折腾他哭喊着说出来。周衡明白这个道理,在伏城有进一步动作之前,打断伏城的话道:“好

  伏城听了便紧紧抱住他,道:“你要是真这么舒服,我再跟你玩一次。”

  “别……唔……”

  周衡的拒绝很快就没音儿了。

  第二日胡以侃和家臣们在周衡书房议事。

  胡以侃觉得太子爷八成是病了,他脸色有点虚,刚才伏城进来过一次,给太子爷腰后垫了个软腰枕就走了。太子爷没好气的瞪了伏城一眼,伏城倒是一身轻松的走了。

  胡以侃以为这两人又闹什么别扭,因为太子爷今天不太对,他先是打开奏折然后不知道看到什么又给合上了。他们继续讲了会儿正事儿,太子爷让小五把宣纸收了,又过了一会儿把毛笔架也给收了。

  他们之间的谈论总是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打断,最后桌案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太子爷靠着腰枕,脸还有点黑,总算是可以开始讲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