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外室撩人>第74章 圆房 晚膳哪有夫人好。

  忆冬点点头:“人已经到了京城, 他给了奴婢落脚的地儿,主子可要去见见他?”

  “你有没有问他孩子现在如何?”

  “问了,但他似乎信不过奴婢, 不肯说与我听。只说要主子亲自去见才能说。今日这么多人跟着,只怕不太方便。”

  余嫣知道她说得对, 但因记挂着孩子便不想再等下去。她既是王妃, 那每回出门时只怕都77ZL是这个阵仗, 根本也不可能单独跟忆冬两人出去。

  想了想她叮嘱对方道:“一会儿去了书肆后你想办法悄悄离开,去把那个人带过来。我在后门处等他过来,你顺便拿上这个。”

  说着余嫣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 塞在了忆冬手里。那是一支她从前用过的乌木簪子。

  “你别把簪子给他,以免落人口舌。便只给他看看便可,令他知道你确实是我的人,叫他来见面便好。”

  忆冬收起簪子记下余嫣的话,接下来便一路忐忑着去到了书肆。

  结果今日书肆里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朗朗几个读者人,正在那里翻阅书册。余嫣心知这样的地方脱身不易,便拉着忆冬先陪自己买了两本书,随即主仆二人离开书肆, 沿着街道慢慢地逛了起来。

  一面逛一面观察哪家铺子里人最多,最后挑了一家卖瓷器的铺子, 一眼望去里面人头攒动,余嫣当下便定了此处。

  因里面人太多, 王府护卫们不方便进入, 便都守在了门口。唯有忆冬陪着余嫣踏进了店里。

  那店里的掌柜和伙计忙得分/身乏术,一时无暇应付她俩。

  余嫣便同忆冬在里面装模作样挑挑捡捡,越走越往里面去。那瓷器店后面也藏了一些精品, 老板见状以为她是大主顾,特意叫了老板娘过来招呼。

  余嫣一见到老板娘便往她手里塞银钱,又悄悄指了指忆冬,说要借用她家的后门。老板娘是生意人,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且看她俩皆是弱质女流又衣着光鲜,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于是主动带让人带着忆冬从后门出去了。

  剩下余嫣一个则被迎进了旁边的一间雅室,老板娘特意拿了些上好的货品来供她挑选。

  余嫣本不想买东西,但看人如此热情自然不好推辞,便随意挑了套钧窑蟹爪纹的茶壶,叫她给包起来。

  老板娘看出她是在等人,于是也不再叨扰,将茶壶包好后送了过来,又命人上了清茶和果点,随后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余嫣一个人留在雅室里待着忆冬回来,一口茶也未喝,越等心中便越是焦急。

  也不知等了多久,正有些困倦乏闷时,突然门帘子被人挑了起来,一个人急匆匆冲了进来。

  “阿嫣妹妹,当真是你?”

  余嫣被那人惊醒,顿时睡意全无。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紧张地盯着来人猛瞧。

  多年未年贺庆舟似乎清减了几分,也沧桑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沉郁,像是遭了什么大难大似。

  想起当初自己逃离京城时得他帮忙,余嫣又感激又愧疚,不安道:“你如今可好,当初的事情可曾连累到你?”

  贺庆舟却像是失了魂一般,慢慢地朝余嫣走来。边走边道:“那日你落水后我整个人便像是要疯了一般,阿嫣你可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是不是萧景澄为难你了?”

  “哪里需要他来为难我?”贺庆舟苦笑77ZL,“我只要一想到是我害死了你,我便再也活不下去了。这些年我如同行尸走肉,若不是为了父母我早已随你去了。但上苍怜我,竟叫你活了下来。阿嫣太好了,你真的还活着,我简直不敢相信,看来他们没有骗我。”

  贺庆舟越说越兴奋,苍老的脸上显出不一般的颜色来,整个人瞬间便年轻了好几岁。

  他不顾余嫣的躲闪冲过来按住她的双肩,将她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口中喃喃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阿嫣,我还以为别人诓我呢。”

  余嫣听他反复说这个,也好奇道:“谁跟你说了我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回京的事情十分隐秘,又因换了身份的缘故跟从前的密友都不便联系。原本她还打算婚后再悄悄给钟清薇去封信,好叫她知道自己平安无事。

  可没想到贺庆舟竟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踪,看他这样子显然是特意来找自己的。这京城里还有谁认得她又会将这事儿说出去呢?

  余嫣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人影,从前文懿院的自然是不必怀疑的,那剩下的也就只有……

  她还未想清楚,贺庆舟已是一个用力将她抱进了怀里。这一下可把余嫣吓得不轻,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不料贺庆舟却道:“你轻点儿阿嫣,别出声,万一叫人听见……”

  “叫人听见我虽不能有好日子过,只怕你也别想活了。萧景澄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段你该知道,我如今是他的妻子。”

  贺庆舟原本已亮起的双眼一下子又暗了下去,忍不住咬了咬唇道:“这事我已知晓,我是真恨我自己没这个本事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可阿嫣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我不能将你让给别的男人,一想到你要做他的妻子我便嫉妒得要发狂。求求你阿嫣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就算你不嫁给我,咱们便每月哦不每半月,不不每十天这般见一面可好。我真的太想你了,你本来该是我的妻子啊。”

  余嫣只觉得面前这人已经癫狂,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就要受辱。于是也顾不得考虑萧景澄会怎么想,随手拿起方才老板娘替她包好的那套茶具,重重地砸在了贺庆舟的脑袋上。

  只听一声脆响,面前的男人便怔了一下,身子也眼着晃了两晃,紧接着一直抱着她的手便松了开去。

  余嫣惊叫一声跑了出去,就听里头砰得一声巨响,显然是男人倒地的声音。而她则冲出门去,迎面正好撞见听见喊声前来相助的老板娘,于是眼睛一红两行眼泪便落了下来。

  老板娘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这位夫人也知事情不小,当下便转身冲跟过来的几个伙计喝了一声:“去去去,后面有贵客在,还不给我躲远点。”

  小厮们见状皆识趣离开,雅室前的走廊里便只剩下了老板娘同余嫣两人。余嫣抹了把眼泪指了指方才那间屋子77ZL,小声道:“方才有人闯了进来,我、我已将他打死了。”

  老板娘一听不由大惊,待冲进雅室一探贺庆舟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夫人莫怕,他只是叫你打晕了。”

  “那、那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好端端在屋里坐着,他突然闯进来。他究竟是何人?”

  老板娘眼见自己的铺子里起了风波,自然是不敢声张,当下便亲自护着余嫣往外走,边走边道:“都怪家里的猫不好到处乱跑,倒是惊着娘子了,改日我一定上门赔罪。”

  外头扎堆的客人已少了一些,这会儿人并不多,几个王府的护卫见老板娘亲自送余嫣出来,不由打起了精神。

  其中一个眼尖便道:“忆冬去哪儿了?”

  余嫣这会儿已然恢复如常,便淡淡道:“我令她在后面替我挑一些碗盏,我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一会儿她采买好后自会回府,咱们就先不等她了。”

  老板娘听了这话心领神会,立马道:“夫人尽管放心,一会儿东西包好后我亲自着人将东西给您送到府上。”

  余嫣轻轻应了一声,快步上了马车。几个护卫也没看出端倪,当下便护送她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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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回府后待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忆冬便气喘吁吁从外头回来了,甫一进屋便道:“主子,那些碗碟我皆带回来,您可是现在就要看?”

  “不了,我有点乏了,先收到库房里去吧。”

  余嫣说着便示意她跟自己进屋侍候她歇午觉,以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待到了内室门窗紧闭后,她才同忆冬说了先前在瓷器店发生的事情。

  “难怪我寻过去的时候老板娘同我说您已经回来了,我眼见今日是见不成那人了,便叫他先回去了。过两日再寻机会见面吧。”

  余嫣一听虽感到失望,但如今好歹没什么坏消息传来,想来关关应该是安全的。若他真有个什么闪失,那人也不会不同自己说。即便他不说韩星云的书信里也该提到了。

  可那人坚持要见自己一面,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关关又出了别的事情?

  余嫣心绪不宁,也没心思再看书作画,索性便脱了外衣上床眯一会儿。

  她今早起得有点早,这会儿便想补个眠。原本只是想躺一下便起来,没成想这一觉睡了近两个时辰,睡到掌灯时分才突然醒了过来。

  余嫣不是自己从梦中醒来的,她是被人摸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床前站了一个人。

  她没看清那人的脸,下意识叫了一声就要往后退,却被那人伸了手来径直抱进了怀里。

  “怎么,睡觉睡得连本王都认不出来了?”

  余嫣这才发现来人是萧景澄,刚想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却感觉一只微凉的大手已撩起她的衣摆,伸进了她的身子里。

  “王、王爷……”

  这是不准备吃晚膳,直接便要做那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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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试着去推萧景澄,无奈这男人跟座山一样,推起来77ZL纹丝不动。

  无奈她只能冲对方撒娇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日可是累了?”

  萧景澄搂着她,将下巴搁到了她的头顶上,用自己的胡茬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头顶:“嗯,是有些累了。”

  “那不如早些用膳可好?”

  说罢就要起身,却被萧景澄一个用力摁了回去:“唔,本王是有些饿了。”

  说罢便去吻她。

  余嫣被他的胡茬搞得脸上痒痒的,费劲地躲开一些道:“王爷既是饿了,不如咱们传膳吧。”

  “不必,晚膳哪有夫人好。”

  这话一出余嫣便真正明白了他的意图。她看一眼窗外虽说已是黄昏时分,到底外头还有不少人走动,就这么跟他完成那日洞房没做完的事情,是否有点不合规矩?

  可萧景澄哪里是会听她说话的人,当下不管不顾便将她推进了床里。随即床帐一放将满室的馨香都拢在了帐子里,不管外头有什么动静,帐子里头的人皆是听不见了。

  余嫣没有想到,隔了四年自己竟会被人折腾成那个样子。那日原先准备的晚膳她一口没吃,整个人躺在床上连起身都难。

  后来还是萧景澄叫人煮了粥过来,又亲自将她抱起来喂她喝完了整碗粥,这才令她恢复了几丝力气。

  虽已是孩子的母亲,但这种事情还是叫余嫣颇为不好意思。她喝着喝着便不想再喝了,难得发了点小姐脾气把头撇向了一边。

  萧景澄却道:“不多喝点怎么行,我已叫人去炖琵琶膏,梨汁也备上了,回头就让人给你端来。”

  余嫣一听这话脸更红了,想骂他几句偏生嗓子里跟着了火似的,一出声就哑得不行。

  她现在不光不能骂他,连说话都困难。甚至都不敢见忆冬她们,生怕被人笑话。

  虽说她们都是未嫁之身,但闺房之事未必不懂。余嫣一想到此处便又想躺下去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这几日就睡死过去算了。

  偏萧景澄不许她睡,非叫她把碗里那一点粥喝完,又将忆冬端来的冰糖梨汁端她跟前,默默地盯着她瞧。

  余嫣被他瞧得顶不住,只能乖乖接过来一口饮下。那清甜的汁水从喉咙里滑过,当真叫人舒服多了,说话时声音也不再那么嘶哑,却听上去更叫人怜惜了。

  萧景澄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脸上露出一丝抱歉的神色:“本王今日,是有些孟浪了。”

  余嫣是了解他的,按从前的经验来看,今日的萧景澄确实有点不对。

  凶得有点过头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道:“王爷今日可是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

  萧景澄低头一笑,沉声道:“确实有人叫本王不快。那家艺陶坊的老板娘,倒是颇有些本事。”

  余嫣一听他提白日里自己逛的那家瓷器店,当下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萧景澄一回来便摸上了自己的床,说什么都要与她圆房,连等到夜深都不愿意。

  所以他这是在……吃醋?

  余嫣怕他77ZL着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求饶道:“王爷可是生妾身气了?”

  “确实有些生气。”

  萧景澄伸出手来在她的下巴处一摸,那感觉叫人浑身发颤。余嫣身子一僵赶紧道:“妾身也是无妄之灾,本想买点东西而已,没想到……王爷是不是不信妾身?妾身对天发誓,与那人绝对清清白白……”

  萧景澄一伸手就又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哂道:“他抱着你时,可有本王抱得那般紧?”

  余嫣心知瞒不过他,便索性老实道:“确实挺紧的,但、但不如王爷。他就是个疯子。”

  “他确实是个疯子,敢对你动手动脚,若不是疯了也会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有几颗脑袋。”

  余嫣听了心头一惊:“王爷这是要……杀了他?”

  萧景澄没答她的话,只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在给养的猫挠痒痒似的。余嫣越等心里越没底,可愈发不敢问了。

  此刻的萧景澄非但没有变得和顺些,反而更像一只被惹怒的猛兽,转眼间便会伸出锋利的爪牙。

  贺庆舟这次,会不会有性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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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本以为萧景澄已要过一回,今夜便会放过自己。没成想到了夜里梅开二度。

  看来王爷是当真很在意这件事情,才会气了这么久。

  余嫣小心翼翼侧过身来,盯着身边已睡熟的男人细细地瞧。外头照进来的月光在他脸上洒下了一

  点点光晕,倒把他的五官衬得柔和了几分。

  睡着了的萧景澄不那么叫人害怕,眉眼间的英挺便更显露了出来。余嫣自打回京后都没机会好好看看他,趁着他这会儿睡着了,她便盯着他慢慢地瞧起来。

  说起来关关同他长得真的很像,这些日子每每见到他,都会令她想起自己与他的孩子。

  这比女子还要长而密的鸦羽,平日里总是半遮掩着他眼中的情绪,叫人猜不分明。也愈是这样他这人才愈发叫人害怕。

  可他明明是长得很好看的人,从侧面看那挺拔的鼻梁唇而锋利的唇形,每一样都像是精工雕刻的一般。

  余嫣看着看着便有些入迷,突然想起了方才两人坦诚相见时,他后背处的大片伤痕。

  那伤痕她没有亲眼见着,因被萧景澄抱在怀里,她只用手摸到了一部分。但她可以肯定那伤痕必定不小,且不是最近受的伤。

  光是用手摸都觉得狰狞可怖,只怕看到了会更叫人心惊。

  余嫣突然就很想看一看,奈何萧景澄一直平躺着,叫她连撩衣服偷看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余嫣只能伸出手来,轻轻抚过他的鼻梁,又忍不住支起身来去吹他的睫毛。

  从前怎么没发现王爷的睫毛这般好看,难怪在关中的时候人人都奔关关睫毛漂亮,原来竟是遗传了他爹的相貌了。

  余嫣吹得忘我,一时间也没留意有只手已从她身后慢慢抬起。然后双眼猛地睁了开来,吓得余嫣不自觉往后一倒,直接就倒入了那只手里。

  萧景澄便77ZL趁机将她抱个满怀。

  “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想本子了?”

  “不不,”余嫣吓得浑身微颤,连腿肚子都抖了两下,“妾身只是有点好奇王爷后背的伤。”

  “陈年旧伤不看也罢。”

  “是王爷在西北战场受的伤吗?”

  “不是,几个月前在关中碰到场大火,叫火灼了一下。”

  “只是灼一下吗?王爷能不能让我看看?”

  萧景澄不由失笑:“你今晚是怎么了,不该累得倒头便睡吗?怎么这么精神,还关心起了本王后背的旧伤。”

  “大约是午睡睡得久了,这会儿有些睡不着。”

  “既是睡不着,不如咱们干点别的?”

  余嫣一见他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点点火光,便知自己是捅了篓子,当下赶紧钻进被窝里:“王爷既说是旧伤,那不看也罢,妾身要睡了,王爷也赶紧睡吧。”

  萧景澄哪里会放过她,一把伸进被子里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本王吵醒便想全身而退,岂知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当下便从后面抱住了余嫣。

  很快始作俑者的小女人便累得蜷缩起身体睡了过去,倒是萧景澄大半夜的又是泡了许久的凉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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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余嫣醒来的时候,发现萧景澄并未去皇城司办差,依旧睡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他比自己更早些醒,此刻正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昨日被她吹过的那片鸦羽恰好遮住了他所有的眼神,叫余嫣看不分明。于是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想将那睫毛翻上去。

  却被萧景澄一把握住了手腕:“怎么,大白天的还想对夫君动手?”

  “王爷既说是夫君,那妾身碰一碰王爷也不算什么吧?”

  “嗯,确实不算什么。既然夫人有意,那为夫怎好不配合。”

  余嫣看萧景澄说这话时嘴角向上一扬,便心知不妙。想要逃却是没有去路,拔步床再大也就这么点地方,轻轻松松就被萧景澄抓了回来。

  随即被他打横抱起,直接去了净房。

  余嫣有点慌了,声音微颤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大白天的,他不会是想要……

  萧景澄却笑着冲浴桶的方向一扬下巴,示意她看那里看微微冒气的热水,那水面上铺满了花瓣,满室淡香。

  “夫人不是好奇本王后背处的伤痕吗?那今日早上便麻烦夫人替本王洗一洗那旧伤吧。”

  萧景澄说完就抱着她踏入了浴桶之中。

  余嫣确实好奇那旧伤,乖乖地待在桶里看着他除去上衣,露出了背部颇为狰狞的疤痕。

  这么大的伤痕,可想而知当初刚受伤时会有多疼。

  余嫣一时只觉得心疼,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上面凸起的皮肉。明明该害怕的,却又难受得想哭。

  这应该就是他救自己时留下的伤痕。

  “王爷,还疼吗?”

  余嫣下意识问了一句,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萧景澄早已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