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外室撩人>第40章 软禁 看来王爷这次是要取她性命了。……

  马车内余嫣还未从地上爬起来, 便听出了外头说话之人是谁。

  她脑中轰地一声炸开,几乎不曾多想便从车厢内冲了出来。结果跑得太急被裙摆绊倒,整个人便从车内跌落下来。

  萧景澄离得远想接住她已是不能够, 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庆舟不顾一切飞扑上前抱住余嫣,两人纷纷滚落在地, 余嫣更是连帷帽也跌落在了一旁, 一时间狼狈至极。

  但她顾不得管手上的擦伤, 挣扎着想要起身,偏偏贺庆舟紧抱着她不放,急得她几乎要掉泪。

  他知不知道萧景澄是什么的人, 被他看到自己当街与男子搂抱,不说她的下场,就是这男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刚才听萧景澄说贺庆舟中了会元,所以他是今日放榜的第一名?这般前程似锦,她断不能连累他。

  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贺庆舟推开,跌跌撞撞朝萧景澄的马走去。虽说她这会儿心思混乱根本想不好要同对方说什么,可她就是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只有站在萧景澄这一边,才能令他消气几分。

  这街道本就人烟稀少,因萧景澄的到来别说路人, 便是两边仅的几间铺子也纷纷关门落锁。一时间长街上只剩他们几人,以及萧景澄带来的护卫。

  余嫣看着那些人方知自己有多天真, 居然以为可以在萧景澄的眼皮子底下偷偷见贺庆舟。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那天她拿到字条便已知道了, 还是昨夜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短短十几步路程, 余嫣却觉得像是走不完,萧景澄坐在马上望着自己,明明离得也不远, 却比第一次钟鼓楼见面时更觉遥远。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令余嫣有些胆寒,走到近前些竟是不敢再往前,腿一软几乎便要坐下来。

  就在这时萧景澄直接跳下车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堂而皇之将她搂进了怀里。

  这动作分明就是在警告贺庆77ZL舟,不要再动他的女人。

  余嫣不敢反抗,认命地缩在他怀里,也不管路两边的民居内是否有人会看到这一幕。

  从她决定当人外室起,她便没有自尊可言。她的一切都握在眼前这个男人手里,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她现在只想如何保住贺庆舟。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贺庆舟已从地上爬了起来,丝毫不惧萧景澄的威势,只斯文地拱手道:“王爷误会,我与嫣儿有婚约在身,此番见面再正常不过,绝非当街掳人。”

  他甚至想说王爷这般大街上搂着旁人的未婚妻,才是真的有伤风雅。

  只不过萧景澄毕竟不是普通人,贺庆舟再怎么心高气傲,也不敢这般出言不逊。于是他不悦地将头撇向一边,不愿看到眼前的一幕。

  萧景澄倒也不恼,只搂着余嫣的手紧了紧,轻哂道:“贺公子文章写得不错想法却是简单天真。且不说她如今是我的人,便是回去问问令堂,也可知这婚约还作不作数。”

  这是贺庆舟最大的软肋。一直以来他都心悦余嫣,与她的婚事便是他此生最骄傲之事。都说人生三大喜事,可于他来说与余嫣洞房花烛才是他最大的喜事。

  中了会元又如何,一想到余嫣被萧景澄强占了身子,他便痛苦到夜不能寐。他视若珍宝想要一世呵护她保护她的女子,却被郕王殿下不费吹皮之力得了去。

  且他根本不珍惜她,莫说娶她为妃,便是连个妾氏的位份都不曾给她。

  这世道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他毁了她的清白却将她拘在别苑中,从未想过她顶着外室的身份会遭受多少非议和白眼。

  那日听妹妹说在法净寺遇上余嫣,还说她成了郕王的人,贺庆舟便懊悔不已。若当日他能将余嫣救出顺天府,绝不会令她这般委屈。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王爷这般强抢他人之妻,岂是君子所为!”

  “你住嘴!”

  一声娇喝响起,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焦虑和慌张。余嫣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为保贺庆舟性命只能直斥对方:“贺公子这话便错了。你我早已没了关系,我亦从不是你的妻子。我如今是王爷的人,请贺公子自重,莫要再说些毁我清誉的浑话。”

  贺庆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余嫣在骂他,当着萧景澄以及满街护卫的面训斥他,只因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可他们当真有过婚约,且这婚约并未取消。他心里也从未有过毁约的想法。

  不管余嫣是否为贱籍,他都要娶她为妻,为此他可以与父母争执,可以放弃科举,可以不要前程。

  可是这一切在萧景澄面前都成了虚无。

  他得了会元又如何,就算殿试得了状元,也依旧比不过郕王殿下。贺庆舟遥遥地望着余嫣,眼底尽是哀惋与伤痛。

  余嫣不敢看他的眼神,只默默将头埋在萧景澄怀里。

  “怎么,累了?”

  听萧景澄发问,余嫣点头道:“77ZL是,妾身有些累了,王爷带我回去可好?”

  明知她为了保住贺庆舟不得不主动向自己献媚,这般装柔弱扮可怜也不是她的本意。可萧景澄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只淡淡道:“好。”

  说罢看了严循一眼,对方立马上前捡起余嫣的帷帽恭敬呈上。萧景澄亲自替余嫣戴好帽子,然后搂着她的腰飞身上马,当着贺庆舟的面将余嫣整个人环在胸前,策马从对方身边跑过。

  那一刻他低下头,注意到了怀中女子眼里的不舍,就像有人拿把刀,直接插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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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澄一路紧抿薄唇回了文懿院。余嫣似乎颇为疲倦,整个人虚弱地倚在他怀里。

  等到了门口二人下马,余嫣认命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正院。

  正院内严嬷嬷一早便得了消息,连同被绑回来的忆冬一起,整个院里的下人全都跪在院中,静待萧景澄发落。

  余嫣进屋后把门关上,没等萧景澄落坐便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对方跟前,静候处置。

  萧景澄看她跪得笔直,平日里细白娇嫩的脖颈今日也带上了一层倔强,仿佛回到了顺天府的大堂之上。

  “今日之事,你可有何要说?”

  “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凭王爷发落。”

  “你认为我会如何发落你?”

  余嫣不知道,她对萧景澄还是不够了解,不知道他对待背叛他的人会下怎样的狠手。但她想总是不会好过的。

  他在皇城司的狠辣是出了名的,那些犯了事的官员一听到他的名头便吓得瑟瑟发抖。听闻曾有官员听说萧景澄上门抄家,直接拉着全家一人一条白绫上了吊。

  所以今日,他也会要自己的性命吗?

  余嫣抬头看他,语调平静:“但凭王爷处置,妾身绝无怨言。”

  “你就不怕我杀你?”

  “妾身的命本就是王爷的,王爷若想要,妾身必定给。”

  余嫣话音未落,便听咣当一声,萧景澄扫落了手边的定窑瓷盏,那碎瓷落地声足以说明了他此刻心中的盛怒。

  饶是余嫣强装镇定也被他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煞白。

  “所以为了那个姓贺的,你宁愿去死?”

  余嫣摇头:“妾身不是为了他想死,妾身只是希望王爷能消气。今日之事本就是我的错,但求王爷容我分辩一句。我与贺公子向来清白,求王爷不要误会。”

  “清白?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妻子,何来清白一说?”

  “那是他痴心妄想,并非事实。”

  “痴心妄想?这般说来你心中并无他?”

  “从来没有,我与他有婚约此事不假,王爷必定也查到了。但自我家落难后,我与他的婚事便作罢了。那日在法净寺撞见了贺夫人,王爷想必也看到了她对我的态度,我与贺公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婚的。”

  有没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打消萧景澄对贺庆舟的杀意。

  如果他不松口,别说贺庆舟只是中了个会元,便是金銮殿上被圣上钦点为状元,他77ZL也照杀不误。

  余嫣实在害怕,她不想看到有因自己而死。

  而萧景澄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真实意图。不管她说的话多么无情,为的都是保住那个男人而已。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样的情意当真深厚得很。哪怕成了他的女人,夜夜与他睡在一处,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

  萧景澄心里的杀意一闪而过,终究还是放过了贺庆舟。

  “既已成婚无望,今日为何又要相见。是旧情难忘还是藕断丝连?”

  “两者皆不是。妾身是听闻他知道我父亲案子的消息,这才前去相见。”

  这又是横在萧景澄心中的另一根刺。

  他不耐烦摆手道:“你父亲的案子经刑部与大理寺审议,圣上亲自定的罪,绝无翻案可能。他贺庆舟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新的消息或证据,他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哄你出来罢了。”

  余嫣也知道事实多半是像他说的那样,贺庆舟一介读书人,能知道什么官场秘辛,那日收到字条的时候她便这么想过。

  只是到底不甘心,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去见他一面。哪怕是只言片语,只要是与父亲的案子有关的,她便都想要听。

  更何况,她从不认为父亲有罪。

  “夹有金箔的书册从你家中搜出,你父亲也一早便已认罪画押。余嫣,此事已了,以后不要再提起,明白吗?”

  余嫣却难得倔强了一回,咬着唇说什么也不应声。萧景澄被她这样子搞得颇为头疼,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直视。

  “我说了,此案已尘埃落定,往后你都不必再想翻案之事。”

  余嫣挣脱不得,却还是不肯服软,咬牙道:“妾身不信,古往今来哪朝哪代都有冤假错案,我父亲的案子便是冤案。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便要查到底。”

  话音刚落萧景澄已出手将她拂到地上,那看向她的目光冷若寒冰,冻得余嫣身子一哆嗦。然后便见他衣被翻飞,带着一股盛气大步离去,独留一片阴鸷的气息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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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澄人虽离开了,该罚的却是一样不少。

  听说阿虎与阿亮当日就被革了职,押回王府受罚去了。余嫣问严嬷嬷:“王爷可会对他们怎么样?”

  严嬷嬷却道:“王爷治下严明,他们既是犯了错,该受的罚一样也不会少。不过主子尽可放心,王爷不是嗜杀之人,断不会取他们性命。”

  余嫣心中既担忧又难过,这两人全是被自己连累的,只盼着萧景澄能手下留情,别将他们伤得太重。

  而更叫余嫣担心的则是忆冬。

  萧景澄拂袖而去时并未发话,严嬷嬷便做主先将忆冬拘在了柴房内,不许人送水送吃的。

  余嫣自然不舍得她替自己受苦,于是悄悄拿了食物与水进柴房喂与她吃。那时忆冬的气色还好,还有心情与自己说话:“奴婢都弄丢主子两回了,这次只怕是要挨重罚了。”

  余嫣便安慰她:“别怕77ZL,若严嬷嬷罚你我一定替你求情,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可惜话音刚落柴房的门便被人从外一把推开,几个粗壮的婆子一涌而入,将忆冬死死地架了起来。

  严嬷嬷走在前头冲余嫣行了一礼:“主子莫怪,王爷传令下来,忆冬护主不力,责打三十大板扔出府去,任何人不得求情。”

  余嫣听到这话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幸亏严嬷嬷手快扶了她一把。一旁的忆冬已是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痛哭起来。

  别说扔出府去往后要怎么活,就是这三十大板她又怎么熬得住。

  看来王爷这次是要取她性命了。

  忆冬自是怕死之人,此刻便不住是唤余嫣,只求她能保自己一二。余嫣也急得不行,一把拉住严嬷嬷道:“求嬷嬷开恩……”

  “主子不要为难我们才好,王爷的吩咐谁也不能违抗。”

  “我知道,我只是想求嬷嬷缓一缓,待我见过王爷求了情再说。”

  三十大板无论如何都不行,那跟杀了忆冬有什么分别。余嫣宁愿这三十板打在自己身上,毕竟祸因她而起。

  可严嬷嬷却冷冷地看着她:“王爷还有令,主子如今只许待在文懿院内,不许踏出大门一步。”

  余嫣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萧景澄软禁她她并不在乎,可他不许她出门,她便不能去寻他求情。

  那忆冬该怎么办?

  严嬷嬷却不给她考虑的时间,直接大手一挥就令婆子们将忆冬架了出去。

  正院的院子里早已架起了条凳,负责行刑的护卫分立左右,手里的杖板看得人触目惊心。严嬷嬷

  立于院中冲底下的仆役发话,令他们都立于此处看忆冬挨打。

  “……便是要叫你们长个记性,以后谁办差再这般偷懒耍滑,就都是这个下场!”

  忆冬已是被吓晕过去,被绑在长凳上披头散发,院子里下人们站得满满当当,有胆子小的连看都不敢看,纷纷侧过头去。

  余嫣站在廊下看着忆冬这副可怜的模样,想不到该如何救她为好。几次想要冲进院里都被念夏拉了回来。

  “主子还是别上去为好,小心那板子伤到您。”

  “可是忆冬……”

  “忆冬她护主不利,让您被人掳走,王爷下令责罚也是规矩。”

  余嫣虽知她说得对,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她太过感性,还是念夏太过冷静自持?

  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对错,那边严嬷嬷已下令行刑。板子甫一拍到忆冬身上,本已吓晕过去的她立马就被剧痛打醒,忍不住大叫起来。

  那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尤其是余嫣,一下子就令她想起了在顺天府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她没日没夜地被用刑,身上的血污干了湿湿了又干,一天不知要晕倒多少回。那些刑具用在身上,有时候疼得她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那种暗无天地恍如地狱的生活,本以为已经离她而去,却不料今日忆冬受刑,又将这可怖的一面挖了出77ZL来。

  余嫣站在原地浑身打颤,眼前满是牢里乱飞的血肉,耳边不仅有忆冬的叫声,还有自己的,以及牢里那些受刑之人的惨叫声,全都混在了一起。

  念夏见她脸色不对,伸手过来扶她:“主子还是进去歇一歇吧,我给您倒杯茶。”

  余嫣却没动,脸色惨白地望着她,额头上布满了虚汗。念夏见状赶紧去腰间拿帕子,想替她擦汗,就在这时余嫣趁机挣脱了她的手,推开她后便迈下台阶冲进了院中,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扑到了忆冬身上。

  那行刑的其中一个护卫来不及收手,重重的一板子直接打到了余嫣身上。顿时院子里惊叫声迭起。

  “主子!”

  余嫣却是说不出话来。

  萧景澄盛怒之下让人行刑谁敢偷奸耍猾,所以今天这三十板子当真是往死里打的。刚才那一下没打在她的臀上,却打在了她的背上,余嫣只觉久违的剧痛再次袭来,还未喘匀气息便觉口中浮起一股腥甜。

  她忍不住轻咳两声,随即吐出一口血来,吓得还被绑着的忆冬顾不得自己,失声尖叫:“不好了,主子吐血了。”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严嬷嬷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当下也顾不得再理会忆冬,赶紧令人将余嫣抱进房里,又一迭声吩咐:“快去叫冯大夫过来。张大夫、张大夫也一并请来,快啊。”

  余嫣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了伤,这可是滔天大祸。忆冬不过是害余嫣在书肆被人带走,就被狠罚了三十大板。如今余嫣受伤吐血,她这条老命可是要保不住了。

  严嬷嬷从未这般心惊过。

  旁人不知道她还不晓得吗,这余姑娘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她何时见过王爷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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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鼓巷的满庭春内歌舞声平,一派纵情享乐莺歌燕舞的景象。大堂内有公子一掷千金,拉着老鸨菊姐不放,说什么都要见青执一面

  这青执乃是满庭春的花魁娘子,想当年她甫一露面便引得满京城的王孙公子晕头转向,多少人为了见她一面毫掷千金。听闻菊姐将她的开苞夜开到了黄金十万两,依旧拦不住那些蜂拥而至的爱慕者。

  若说京城的烟花女子哪一个能比青执更叫人追捧的,至今还未出现。

  结果菊姐一听这位恩客的话便连连摇头:“张公子,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今日青执不得空。她这会儿正在招待贵客,那可开罪不得。”

  那张公子喝得有些高,不满地一拍桌子:“什么样的贵客还能比得上我。你可知我叔父是何人,那可是当朝张相。”

  菊姐自然知道他的底细,所谓张相是他的叔父这话不假,不过这可不是一脉同支的嫡亲叔父,不过是个旁支罢了。

  更何况今日别说他这一张相的侄子来找青执,就是张相亲自来了,不能见还是不能见。

  楼上的那位贵客,怕是只有皇上来了才能镇得住77ZL吧。

  张公子听得一愣,酒顿时醒了几分,拽着菊姐道:“莫非楼上来的是……”

  “正是那一位,张公子还是寻旁人吧,我这里漂亮姑娘不少,我替你寻两个可心的啊。”

  说罢菊姐就招呼人过来侍候张公子,自己则先行离开上楼盯着去了。

  郕王殿下来了,这可是她天大的造化,也是青执的造化。她这个满庭春能不能一飞冲天挣得盆满钵满,就要看青执怎么侍候王爷了。

  二楼的雅间内,一从女子正在乐声中翩翩起舞。为首那女子轻扇遮面酥/胸半露,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说不出的媚惑与妖娆。寻常男子看了哪个不得心动得神魂颠倒。

  戚玉书这般想着,扫了眼身边正喝酒的男人,内心不由轻叹一声。

  总也有不寻常的男子,连青执这样的绝色都不放在眼里。

  郕王殿下来了这里已有几个时辰,从头到尾便只是坐着喝酒,连菜都未夹过一筷子。青执献过媚递过酒,也替他布过菜,可在这位爷眼前都好似透明。

  人家根本未将这殊色佳人放在心上,一双眼不知看向了何处。

  戚玉书就不明白了,既然不想寻欢作乐,来这花楼有什么意思。若想喝酒不如去醉仙楼。

  难不成王爷是嫌这里的姑娘不够美貌,比不得他屋里的那一位吗?

  戚玉书看一眼正扭着柔软腰枝的青执,内心将她与余嫣比较了一番。若论容貌余嫣自然是最好的,戚玉书纵横情场多年,也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

  但若论身段自然是青执更胜一筹。那经花楼老嬷悉心调/教出来的媚人功夫,可不是寻常大家闺秀能有的。

  更何况还有那侍候人的功夫,青执在这南鼓巷若论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殿下,今晚不如歇在此处,让青执姑娘好好侍候侍候你?”

  萧景澄没答话,却也不曾拒绝,这便是有戏的意思了。戚玉心喜不已,心道萧景澄这块千年玄铁这些日子经过了余嫣的温柔乡后,大约也对寻欢一事有了点兴致。

  本来嘛,堂堂郕王殿下身边岂可只有一个女子。这天下美好的姑娘多得是,王爷也该多尝几个。

  尝多了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也就不会因一个女子的冒犯而如此不快了。

  萧景澄嫌他絮叨,眉头紧皱扫他一眼,戚玉书却是毫不在意,直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王爷不必这般看我。这天底下的女子处多了便能知道,其实都一样。若不听话便以利诱之,自然便会乖乖的。”

  “若是对金银财帛不为所动呢?”

  “那便诱以其他,不够便再加码,人都有弱点。”

  “那若是她对从前的情郎念念不忘呢?”

  戚玉书一口酒差点从口中喷出,边咳边道:“那、那便把那情郎调离京城,离得远远的。不然便将人拘在家中,总归不叫他们见面便是了。”

  说完他忍不住去看萧景澄的脸色,难怪今日郕王殿下77ZL这般不悦。想不到这余姑娘还挺厉害,竟还有个情郎。

  啧啧,王爷这头顶可有些绿油油啊。

  戚玉书刚要调笑两句,就见萧景澄身边的护卫推门而入,神色慌张道:“不好了王爷,文懿院那边传话来,说余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