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为长乐介绍庭院的荷花图。
俩人靠得很近,长乐不自觉地凝视披散到他白嫩柔美又艳丽的面颊上的乌黑光润的鬓发,目光一错,她喊道:“小宝。”
沈玦挎着刀从巡逻队列中走出。
长乐为他擦了擦汗。
沈玦不自觉一颤但没躲开,他轻微低下头。
长乐柔情地道:“母亲,为你备着了冰豆茶,你巡逻完便去喝了吧。”
“嗯。”沈玦应了声,冲张蕴和眯起眼。
“张公子,继续说吧。”
张蕴和依然微笑,只是脸上含义丰富。
百戏的台子早早搭好。
沈玦神色威严地站在长乐身后,他弓下腰,挡住侧方张蕴和直望来的目光:“母亲,儿子巡逻完了。”
长乐双手合十:“贫尼已出家。”
沈玦被她气笑,直起身恭迎圣上。
温煜坐下,百戏开始。
“四哥,我并未心情郁闷。”
温煜看着百戏:“为何不尝试着享受呢?享受眼前的一切,享受眼前的快乐。你总是喜欢将真正的自己藏起来。”
百戏的嘈杂甚至其他人的鼓掌欢呼似乎离她而去。
长乐不咸不淡地问:“什么是真正的我?四哥眼中的我吗?”
温煜回了头:“是沉溺在悲伤和郁悒的一个纤弱的你,你不该背负起不属于你的责任。”
长乐有些动容,这时,台上一个带着鬼面的人猛然向温煜的方向扑来。
“保护圣上!”
沈玦刀已出手,直劈向那人的脖子,但最后一瞬,他改了方向,挑落那人手中的武器。
“殿下小心!”
有一道身影向她跑来,混乱中,她只看到张蕴和被踢飞的样子。
“苍天已死!”
火光四射,烟雾弥漫,混乱的人群分不出谁是谁,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牢牢抓着她的手。
“有叛贼!”
温煜的血撒在她的胸口,他苍白而虚弱和脸和哥哥的脸重合在一起。
“四哥!”
叛乱被到来的护卫平息。
长乐坐在榻上,心不在焉地听着那些人的汇报,她的一颗心全挂在温煜身上。
“殿下,太医说圣上中了毒,目前不清楚是什么毒。”
“他要是诊不了,那就去找能本地能看懂的人。”
“公主,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嵇迟重大步走来,毫不掩饰对长乐的厌恶。
长乐直视他:“嵇指挥使是以何身份和我说话?”
她身旁的刘寿和沈玦均看着他。
他恶狠狠地瞪视,行了礼:“殿下,必须立刻回宫。”
长乐盯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执拗而坚决:“叛乱一事尚未查明,嵇指挥使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护卫行宫,防止贼人潜入,而不是在此行使你不应当的权力。”
“不传信回宫,圣上病危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