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攻略冷臣>第12章 第 12 章

突然间,拓跋安酒杯从摔落地上,一道清脆的响声在殿内惊起一阵波澜,别人看来还以为拓跋安不胜酒力,猛然间,殿外嘶吼声震天,三十几名黑衣人持着刀剑冲进殿内,殿内大臣惊呼道:“刺客!有刺客!”

殿内除了少数人外,大多数人六神无主,被吓的是胆裂魂飞,还有一些抱头鼠窜,这些刺客目的性很强,这些个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大臣,他们理都不理,提着剑直直的朝着拓跋肆刺去,楚谡当下起身,一脚将桌案踹到几名刺客身上当即把人砸晕了过去,拓跋肆也很想起来,但是路梦桫慌乱之中,摔进了他的怀中,他抱着路梦桫吼道:“你还不快让开!想替我挡刀啊!”

刺客的头子恼羞成怒,一剑朝着楚谡刺去,楚谡旁边站着的有三人,分别是符夙,张蛮与山甲,符夙大喝一声:“小谡当心!”

张蛮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准确的说是被人推了出去,他挡在楚谡前面,而楚谡冷声道:“保护拓跋肆和郡王!”

张蛮空手接白刃,夺过剑来讲楚谡拉到了一旁,暂时保护了楚谡的安全,楚谡又急又气,保护他作甚!其中年纪最大的山甲,也夺过一把剑将拓跋肆与路梦桫等人护在身后。

刺客一来,山甲便将其击退,也算保护了拓跋肆的周全,剩余两名新晋将领如陆乙和贺丙,反应稍慢一筹,但是也将大臣们护在了身后。

拓跋安拍了拍手,哈哈大笑起来,主位上的冯太后稳坐如泰山一般,刺客们停了手,顾子奉带着羽林军出来收拾了残局,楚谡转头查看符夙的安危,顿时皱起了眉头,不知是谁家女子,被推进了符夙怀中,楚谡脸色微微变了些,仅仅只是有一些觉得不妥,他迅速的转头,拓跋肆已经将路梦桫推到了一旁,上前一脸担忧,拉住楚谡查看起来:“那些刺客有没有伤着你?”

楚谡摇了摇头,拓跋肆皱着眉头很快明白过来,见拓跋安眼中笑意,似笑非笑道:“太傅可真是安排了一出好戏,杀朕一个措手不及呢。”拓跋肆的记性果然很差,刚刚这些刺客他还以为是真的呢。

殿下的大臣也是不明所以,有一些还扶着心脏,看想去被吓得够呛。

拓跋安道:“诸位大臣不要惊慌,此乃一次小小的考验,是陛下为了选出中领军而特意设置。”

拓跋肆背着手,心想您还真敢说,要是让拓跋肆自己来,新晋将领出去自己打一架,谁赢了谁当,不过拓跋肆此刻是不会拂拓跋安的面子的。

见殿下大臣渐渐恢复正常,拓跋安对着皇帝行礼道:“还请陛下选出中领军的人选。”论表现,拓跋安觉得山甲最适合,只是那个张蛮反应也很迅速,可惜不是个能忠心的人,拓跋安虽提醒过拓跋肆,却架不住拓跋肆天马行空的想法,深怕他选错人,拓跋安自己已经站到了山甲身边。

拓跋肆颔首道:“选中领军一事到还不急,朕这有道旨意,要先下,吴用宣读旨意吧。”拓跋肆从袖中拿出,这是拓跋肆亲书,可谓难得,算起来这是拓跋肆登基以来的第二道亲笔旨意。

吴用接过圣旨,在场大臣皆跪下,包括楚谡,拓跋肆上前几步准备把楚谡扶起,楚谡挣扎了几下,感受到拓跋肆的固执抬头道:“不合礼数。”

拓跋肆抓楚谡的手一顿,心道:让楚谡一人起来的确太招摇了些,干脆道:“今日母后生辰,诸位爱卿也不必跪了,都起来吧。”

吴用摊开念道:“前秦大将军楚渊,褆躬淳厚,垂训端严,恪尽臣子之道,朕甚欣之,追封为武国公,其爵位由子嗣继承。”

殿下哗然,这分明就是给楚谡加封,楚谡在朝未见寸功便有如此大的殊荣,有人服气自然有人不服,只是拓跋肆登基几年来,奖罚由心,堪称喜怒无常,一时间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楚谡站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这份礼实在太重了,拓跋肆坏笑着走向前低声道:“莫不是嫌朕给的爵位太小,你要想,皇后之位你觉得如何?”

楚谡刚生出了几分动容立马消散,接过圣旨微微躬身连谢意都懒得说了,毕竟拓跋肆从不需要嘴上的谢意。

拓跋肆心满意足了,至于中领军的人选,却有些犯难,拓跋安的意思是山甲,可刚刚那个名为张蛮的将军反应也很快,第一时间都护住了楚谡,拓跋肆敢断定,那黑衣人的头儿绝对是恼羞成怒,那一剑绝对会伤者楚谡,拓跋安上前低声道:“陛下选择不出吗?”

拓跋肆咳嗽了两声道:“朕认为,山甲和张蛮皆可为中领军,不知各位大臣如何看?”

荀裕作为文国公之子,在朝中似乎颇有势力,他站出来,看了一眼拓跋肆和楚谡,二人不像还在生气的模样,荀裕笑了笑道:“陛下,臣以为张蛮将军堪为中领军。”

到底是文国公的儿子,荀裕一站出来,许多文官也就跟着站出来纷纷道:“臣附议。”

若要细究,这些都是前秦的大臣,拓跋肆心道:这文国公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势力果真非凡。

拓跋安手下武将居多,一听文官如此,他们则不服气,一将领站出来道:“刚刚分明是山甲将军将陛下护在身后,刺客多次进攻皆为得手,山甲将军堪为中领军。”

文官武官向来不和,这一说双方众说纷纭,打起了口水架,武将一向是讲不赢文官的,一个个摩拳擦掌,就差撸袖子干架了,拓跋安瞪了拓跋肆一眼,边上的路丞相和冯太后低声说着些什么。

拓跋肆低声问道楚谡,眼底有着试探:“楚谡,你觉得谁比较好?”

楚谡看了看两人,从容不迫的答道:“陛下或许可以折中。”

拓跋肆难得指着楚谡笑道:“你倒是变圆滑了,两边都不得罪。”拓跋肆大喝一声:“都给朕安静下来,吵什么,一点礼节都没有,朕看两人甚好,都为中领军,都领副职,至于谁可升正,再看两人日后表现吧。”

这个这种的法子倒也不错,冯太后起身道:“哀家觉得皇帝的方法可以一试,这时候不早了,哀家也累了,诸位大臣可自行退散。”说着冯太后来到路梦桫旁,从怀中拿出一枚玉饰,小小的一枚,龙纹玉饰。

“哀家很喜欢你的舞,记得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哀家觉得就是说你,这玉饰是哀家赐你的,望你不要辜负这枚玉饰,这玉饰一分为二,是我当年与先帝定情之物。”

路梦桫犹豫了半会,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接过玉饰浅浅道:“桫儿多谢太后娘娘。”

冯太后笑的很是暧昧低声道:“哀家更希望你唤哀家一声母后。”

说罢冯太后走到拓跋肆身边,指着那一枚硕大的寿桃道:“肆儿,那是哀家赠你的,里面有九十九枚小寿桃,寓意多子多福,哀家已经多福,还望你能够多子。”

拓跋肆恭敬的弯了腰,却没有说话,冯太后叫人分发了寿桃,觉得累自己先回宫休息去了,大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

符夙举着酒壶,面色微红的走上来道:“陛下如此厚待小谡,臣想敬陛下一杯。”拓跋肆冷笑着,符夙眼底怎么带着些心虚呢?且不说他这似醉非醉的模样一看就心怀不轨,拓跋肆可记得,从大宴开始起,符夙就没怎么喝酒。

符夙亲自给楚谡倒了一杯酒,楚谡接过满脸笑意,拓跋肆拿着空酒杯假意抿了一口,眼中还带着些不屑,符夙亲自拿着酒壶,只怕这酒不干净吧,楚谡却没有防备心,拿着酒杯一口饮下,符夙见他喝了酒,松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出宫,不能陪小谡饮酒作乐了。”

楚谡今日本该出宫,只是拓跋肆拉着非要他陪着下棋,两人便回了拓跋肆的寝宫。

拓跋肆有意无意的拨弄着一枚黑子,却没注意到楚谡白皙的面庞已经开始微微泛红,棋子落下,楚谡只觉得一股子燥热弥漫在全身,唯一的冰凉便是手中的白子。

拓跋肆诚然是对楚谡抱有肉体上的欲望,但是拓跋肆也有着自己的坚守,至少他得认为楚谡对他是喜欢的,否则他绝不会触碰到那个底线去,拓跋肆认为的喜欢是带着欲的,连欲都没有,怎么会有喜欢的存在呢。

只是两人独处一室,拓跋肆是克制的,可明显拓跋肆的克制是存在于楚谡同样克制,当楚谡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身体的燥热愈来愈严重的时候,拓跋肆几乎就在一瞬间自制力几近崩溃。

拓跋肆盯着面前人,发现楚谡的脸通红,且忍耐到额头青筋都突起拓跋肆有些被吓着了:“楚谡!你怎么了?”

楚谡同样,他此刻不动忍耐着,是不希望在拓跋肆面前出丑更不希望拓跋肆发现他的异常,楚谡棋子一抛忍着心中那一股无名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说道:“拓跋肆你出去!”

拓跋肆着急的不行,可这事来的突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拓跋肆喊道:“酒!那酒有问题...唔...嘶!”

楚谡此刻双眼猩红没了自己的意识,猛地将拓跋肆压在身下,一口咬住了拓跋肆的唇,可惜楚谡没有实战经验,吻技烂的可怕,至少拓跋肆觉得,楚谡可能是想吃了他。

拓跋肆将楚谡推开,抹了把唇角,还带着新鲜的血液,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好吧,他可是皇帝,怎么能被压在身下呢,拓跋肆有些慌了,奈何楚谡已经没了理智,一把钳住拓跋肆,力道之道拓跋肆觉得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楚谡!你冷静点,你也太热情了...,唔...。”楚谡再次堵上了拓跋肆的嘴,撕拉一声拓跋肆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拓跋肆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楚谡压着他,脸颊发烫,胸腔内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拓跋肆都害怕楚谡要今晚得不到释放,会不会暴毙而亡,楚谡此刻手脚并用,三两下就剥光了拓跋肆的衣服。

拓跋肆哪里肯依,不断挣扎着,抄起桌案上的茶水直直的泼了过去,两人都被茶水打湿,楚谡顿了一下,嗓音低哑的喊了一声:“元肆,走...。”

语气满是隐忍和□□,拓跋肆只觉得脑袋里一根弦,绷的一下断了去,心里叫嚣道:管他喜欢谁,今日老子就是要上了他,拓跋肆主动的揽住楚谡的脖子,欺身吻了上去。

楚谡好不容易唤回的一丝理智,就在二人的吻间烟消云散,拓跋肆忘了情,脸颊和耳垂都布上了一层分红,拓跋肆咳了一下,两人这才分开,嘴角带着一抹红,拓跋肆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他抬起手轻轻拂过楚谡的脸庞,很是炙热。

楚谡身下的硬物同样热的夸张,拓跋肆时不时被蹭着,那傲人的尺寸,拓跋肆只觉得还未开始,心肺肠子都开始犯疼,楚谡眼中的迷离的,拓跋肆也是,他开始帮着楚谡安抚其那可怕的东西,拓跋肆就像一张白纸,任由楚谡在其身上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副精妙绝伦的作品,是用尽了楚谡的力量,这力量炙热,刚劲,恨不得将这张纸戳穿,偶然有几滴汁水淌下,却又是绝佳的湿润了作画的工具,让纸和笔有着更加完美更加贴切的交合。

一幅作品完成,楚谡来不及评价便又开始新的创作,这幅白纸带给他绵绵不绝的灵感,使他不断的辛勤劳作。

是夜,拓跋肆荡漾着,放肆的感受苦乐交织带来的快感,悠悠的,想海浪一般荡漾,海浪是热的,那种粗暴的狂野的热度伴随他一次又一次的痉挛。

是夜,拓跋肆和楚谡完成了含羞带怯到狂热似火的过程,不知到了那个时辰,两人带着无边春色,沉沉睡去,恍惚中拓跋肆似乎听见楚谡叫着谁的名字,可他已经没有一丝精力去听那人的名字的。

寅时,拓跋肆还在睡梦中,楚谡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可谓他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拓跋肆是在他怀中的,两人身上也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拓跋肆一身红痕,嘴角的伤口结了痂,感受到身旁的动静,似乎还嘤咛了一声,只可惜眼睛依旧睁不开。

楚谡双目瞪着,他没敢信,抬起手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疼,不是梦!这却惊醒了拓跋肆,拓跋肆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疼!浑身酸疼,他好像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拓跋肆用手臂撑着脑袋,见楚谡脸色挂着些迷茫和阴沉,又忍不住扬着轻佻的笑,用着娇滴滴的语气道:“三哥哥昨晚可真是热情如火,烧的朕现在还是热的呢。”

楚谡眼神冷的可怕,他指着拓跋肆,手指都是颤抖的:“你...你。”可脑中一团乱麻,楚谡套了件衣服翻下床,可样子楚楚可怜,细看眼眶又红了去,拓跋肆不满道:“怎么,吃抹干净你就准备不认账了?楚谡你可太坏了吧。”

楚谡手指蜷曲着握了握又松开,‘咚’的一声,拓跋肆脸色瞬间变了,楚谡直直的跪在他面前,那模样颇像上战场准备赴死的战士,拓跋肆严肃了,楚谡这副模样阴沉的可怕,更令他难过的是楚谡那种溢于言表的自责和像被迫出轨的的老实丈夫恨不得捅自己一刀的表情,拓跋肆躺下了,手摆了摆满不在乎道:“你走吧,我不说你也可以当没发生过,赶紧走。”

楚谡觉得现在自己留在这也没用,干脆毫不犹豫起身离开,拓跋肆翻了身,却在没了睡意,只听得楚谡的脚步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