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醉白笑声一定,道:“帮主,你知否有一徐红芍之人?”
无极帮主闻言不由现出迷惘之色,喃喃自语道:“徐红芍……徐红芍……这名字老朽似在何处听起过。”
瑶池宫主冷冷说道:“你真不记得了么?”
无极帮主忽眼中神光一闪,道:“徐红芍是否宫主当年闺中密友,后因细故反目,自此断绝往来,多年来未闻徐红芍其人,今日为何提及她?”
翻醉白淡淡一笑道:“黄衫人奉徐红芍之命前来下书。”
“为什么?徐红芍也要参与这场武林纷举。”
魏醉白笑道:“一言中的,徐红芍谓宫主所秘藏的藏珍图已被她盗去。”
无极帮主目中神光暴炽,宏声道:“宫主……”
魏醉白右手一摇,道:“帮主不可激动,如非宫主洞烛机先,以伪换真,此刻武林形势已不可收拾了。”
无极帮主闻言胸头一块千斤重石方始放下,道,“藏珍图不论真伪,徐红芍是如何到手的,莫非罗浮宫中潜伏徐红芍内应么?”
瑶池宫主道:“一点不假。”
魏醉白接道:“宫主为何不敢擅离罗浮宫,一则须研悟独门绝学,再恐肘腋生变,根本不固,遑论其他。”说着取出徐红芍手书递与无极帮主。
无极帮主接过详阅了一遍,目露诧容道:“徐红芍还约宫主只身赴约之故令人难解。”
魏醉白道:“不明内情,无法猜测,方才小弟苦苦寻思之下,才找出一丝端倪,虽不可妄下结论,却大致无差。”
无极帮主忙道:“贤弟思虑周密,料事如神,故宫主视为有力臂助,一定错不了的,不知可否见告?”
魏醉白低声道:“徐红芍自以为得了真图,故命黄衫人施展无形奇毒,欲以武林各大门派高手生死相挟,迫使神木尊者传人就范,以另幅藏珍图换取武林高手性命,那知黄衫人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无极帮主道:“所以徐红芍不得不改弦易辙退而求其次,邀约宫主,竟图与本门联手合作。”
魏醉白微微笑道:“正好相反,大概徐红芍得知所获之图并非真迹……”
语尚未了,无极帮主摇首道:“非是老朽不赞同贤弟之见,那徐红芍到手的并非真迹,宫主大可相应不理。”
魏醉白笑道:“帮主知道徐红芍当年何事与宫主反目么?”
无极帮主瞠目一怔道:“这个老朽不知。”
魏醉白道:“意气之争。武林是非,莫不是为了意气二字,须知罗浮宫中徐红芍内应不少,肘腋生变,后患为穷,擒贼擒王,明日宫主决心赴约,帮主与小弟暗随相助。”
瑶池宫主暗道:“此人委实才华无匹,机智善言。”不禁泛出亦喜亦忧之念。
无极帮主笑道:“那藏珍图真迹现在何处?”
魏醉白似有所觉,冷笑一声,纵身疾跃向左扑去,身在凌空,右掌劈出。,
只听一声女声尖嗥,魏醉白落地抓起宫女,已是颈骨折断,七孔流血九绝毙命。
无极帮主微一顿足,惋惜道:“为何不留下这贱婢性命,俾可获知实情。”
魏醉白摇首笑道:“她真能吐露实情么?只怕未必,虽然罗浮宫藏有奸细不少,但她们均互不相识,否则以宫主才智岂会蒙若无觉。”
无极帮主颔首道:“贤弟所言乃属实情,只是便宜了这贱婢。”
只见魏醉白伸手入怀,取出一张折叠齐整藏珍图,微微一笑低声道:“方才宫主才将真图交与小弟贴身收藏,此事只有我等三人知情,外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藏在小弟身上。”说着语声略略一顿,又道:“其实知道也无用,俗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若伸手,反招惹一场杀身大祸。”
无极帮主暗道:“这话有理,反正在神木尊者传人的那幅藏珍图末到手前无异废纸一张。”故作目露忧容道:“老朽并非杞人忧天,贤弟如有万一,岂非前功尽弃了么?”
魏醉白笑道:“小弟不会移异别处么?”
无极帮主点点头,道:“宫主,为今之计将如何应付?”
瑶池宫主尚未答言,魏醉白已自接道:“帮主不必多问,明晚三更时分准时赴约,小弟意欲施展移花接木之计,嫁祸于徐红芍,如妙计得逞,明晚徐红芍将难逃武林群雄围袭之噩运!”
“此事武林群雄如何信得过?”
魏醉白正色道:“凡事尽其在我,帮主,今晚慎防武林群雄侵袭,我等艰危与共,小弟今晚对内,帮主对外,时机稍纵即失,恕小弟不奉陪了。”
无极帮主悟出魏醉白话中涵意,立即告辞。
瑶池宫主目送无极帮主离去,不禁油然浮起一种莫名感触,道:“蜗牛角中争何事,石火电光寄此身,我若不是为救严大侠性命,立即悄然离去退隐世外。”
魏醉白目光巡视殿外,发现罗浮宫中能手均避开,惟恐惹上杀身之祸,高声道:“来人啦!”
远处忽响起娇甜应声,只见明霞率领三婢女飞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