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现在在扬州。”楼寄远轻声说。
“严亘哥哥真的在扬州?”倚风追问。
“那我马上赶到扬州接哥哥回来。”严桓急切的说。
“这也只是谣传,等消息确切了再去找也不迟。”楼寄远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件事。
“少蘅。”我叫了一声,这个时候说这件事,不是有意给严桓找难过么。
“总归是亲兄弟,能在一起也好有个左右照应。”楼寄远轻笑道。
“哥哥,谢谢你。为了做了这么多。”倚风按住严桓的手,拿起酒杯站起来向寄远敬酒。
“自家兄妹,还讲这些虚礼。”寄远轻笑首挡住倚风的手。
“哥哥,妹妹从小就给哥哥添麻烦。”倚风眼圈有些淡淡的红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料,这酒还未下肚,她却一口吐了出来。
“小风怎么了?”离倚风最近的严桓连忙问。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倚风轻轻用手帕抹了抹嘴说。
“为夫看看。”严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握住倚风的手腕一刻,严桓一脸惊喜的松开手,向楼寄远拱手道:“兄长,小风有喜了。”
“啊!”寄远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喜的说:“太好了。”他一向是感情很内敛的人,今天却也外向了一回。
“恭喜。”我连声道,心里也乐不可支,原来楼寄远这么喜欢孩子呢。
“以后多注意……”
“对对,不要饮酒,不要……”楼寄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严桓打断,一个劲儿的叮嘱爱妻。
“老天待我严桓如此之厚,明天我一定去庙里上香以谢。”严桓差点要跪到地上了。
倚风坐在一边,抿着嘴甜甜的笑着:“明天我去庙里烧香,感觉上天。”
“不用,娘子还在家吧,为夫过去即可。”
“我还是自己去,心诚嘛。”倚风有点不依不饶的小幸福溢了出来。
“好,那我陪你去。”严桓说。
“不用,你明天不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么。”倚风问道。
“这些事情,倒是不太急……”严桓有点犹豫的说。
“要不我陪她去。”看到严桓有些为难的样子,我连忙开口说。
“颜姐姐,我去。”严桓说。
“让颜儿去吧,女人之间也好照顾一些。”乐得半天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的楼寄远终于说话了。
“好呀,明天颜姐姐陪我去庙里上香就好听,严桓哥哥忙药院的事。”倚风调皮的说。
“好。”严桓看了楼寄远一眼,深深的点了个头。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深秋的天空干净如同新洗。
一辆轻巧的马车,设备齐全。我和倚风一共上得车来,车子里有淡淡的香气。
“你现在不能熏香了吧?”我问。
“这是安胎香,哥哥昨天着人送来的。”楼寄远昨天回到家后,又到药房忙了大半天,原来是忙这个去了。
“原来香也有安胎了。”我小声嘀咕着。
“是呀,难道哥哥没和你讲过么?”倚风好奇的问。
“没有。我对药本来就没天性,也许说过又忘记了。”我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我要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