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别误会!”楼寄远低低的声音说。
“我没误会。我想告诉你,如果原来我对你有些误会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了。不管原来我做过什么,我说过什么,都忘记了。但是现在,至少是我这次病好以后,我自己的心告诉我,我喜欢你。”我望着楼寄远的眼睛说完这句话。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要做出看着他的姿态。
“原来的事情是……”楼寄远犹豫着要说。
“不用说了。如果原来的我不喜欢你,但现在的我喜欢你。如果你觉得说以前的事情为难,就不要说了。现在不是很好么?”我知道原来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让我和楼寄远之间存在着误会。既然过去了,何必再提。
“如果你想起原来的事情呢?”楼寄远问。
“我不会后悔。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指天发誓。
“真的?”他问。
“真的。”
“无论我做过什么?”楼寄远问。
“真的。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我喜欢你!”反正已经说过一次了,不在乎多说一次,何况我真的很喜欢他呀。
“颜儿!”他惊喜的叫了一声,握住我的手。本以为他有接下来什么动作呢,没料到,他只是塞到我手里一束花,淡淡的清香。
“这是什么花?”我偎在他怀里问。
“望月莲,淡粉色的小花,碧如玉的花茎。”他细细解释着。这束花我是熟悉的,每天清晨都会在房外的台阶上拾起这样一束花,一直不知道是谁放的,没想到竟然是他。我说明一下:我一直以为是严氏兄弟中某人对我有意,没想到,竟然是我的正牌夫君送来的。他那样隐忍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着实让我惊喜。
“颜儿,我心里好高兴。”楼寄远用力的抱了我一下,在我还心有所期待的时候,他竟然松开了。心里有点失落。
“我叫什么?”我问,他们一直只叫我颜儿,颜姐姐的,真不知道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原来你叫……”楼寄远的声音里又有些犹豫了。
“别,既然忘记了过去。从今天起我只叫以后的名字。”我说,我不愿意让他为难。既然他觉得为难。
“好。”
“那我以后就叫颜如玉,可好。”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名字,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
“好。”楼寄远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抽出身上温润的萧。
萧声悠远空灵,那份隐隐的喜悦也随着清灵的萧声悠悠的响起。忽然想起他一路上对我细心照顾,不由怪自己太笨,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看不出来,非要让别人亲口说出来才肯信。我竟然是这么偏执的一个人,不信感觉到的,偏信别人嘴里说出来的。
冷,那股阴阴的冷从身子里浸出来。我咬着牙,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来。我不想打断楼寄远的萧声,不想打断他的喜悦。我冷得浑身发抖却也硬撑着脸上那抹淡淡的笑。
“夜深了,你该休息了。”楼寄远握住我的手说。
“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别冻坏了!”他惊呼一声,连忙扶我进房。我努力保持住脸上那淡淡的笑,等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我才猛然卸下伪装,冷得浑身抖得厉害,哆嗦在厚厚的三层被子里。
浑身仿佛是放在冰窑里冰过一般,当太阳第一缕温暖投入到窗子里时,我才感觉到微弱弱的一点暖意从身体里弥漫出来。
“我答应跟你学,但是我有个要求。”我把饭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说。
“好,什么要求?”冰块问。
“我不想拜师。所以你永远不要以为我是你徒弟。”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拜师这个念头万分抗拒。
“好,我也没有收徒的意思。”冰块说。
“我怎么称呼你?”我问,以后如果天天相见,没个名字总不太好。
“随便。”冰块淡淡的说。
“什么时候学?”我问。
“每夜子时你来找我。”冰块简短说完,开始优雅的吃饭。为什么说他吃饭优雅呢,完全是因为他吃饭基本上不发出一点声音,想必是优雅的。
夜里,送走楼寄远,去找冰块。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去,因为楼寄远和冰块两人的气场相差太大了,我离开楼寄远直接去找冰块,好像有点一下子掉到冰窑里的感觉。
“专心。”两个冷冷的字,把我的跑神一下子拉回来。
“如果不用心,每天一粒玄冰。也好帮你进步快些!”简直是邪气到家的声音,外加一点恐吓。
……
天色将亮时,冰块终于说:“你可以回去了。”冰块教我武功,说实话只是一些心法口诀,但是那些简单的口雇依次练下来,身体里的那股寒气倒真的仿佛像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