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大时一定瞪得很大,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为什么?”我声音尖锐。
“在京城之内,出门都必须有谍牌。”徐妈向我解释。
弄了半天,我才明白,原来这个时代也是有身份证滴,和诸位作者写的不一样呀,古代也有户籍管理制度,没想到这唐代的户部工作倒是做得挺到家。我无奈,只好乖乖在又坐在那个四面临水的亭子,风景虽好,我却看不到。
当瞎子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当一个失去自由的瞎子滋味更不好受。
正当我在这院子里憋得快发疯的时候,来了件好玩的事,这事不但好玩,而且还把我从无聊中解救了出来。忘记说了,这一年,我十二岁,因为房相府未认我,所以我随母姓,姓童,名颜。母亲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想让我永远能够展开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新开,欢迎捧场!
夜查事件
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无论何时,我眼前永远都是无尽的黑暗,唯一的分别就是白天能听到各种声音,人的声音居多;夜里也能听到各种声音,各种虫类的声音居多。
这天夜里,巧儿伺侍我睡下,自己退了下去。屋子里重新安静起来,窗外的风一丝一丝的吹着,能感觉到风很小很热。
睡天半夜,忽然醒来,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不由披着衣服摸摸索索的往外走。我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一个走路离开别人都不行的瞎子,心里的压抑不是一时半会能调整得过的。
夜里的后花园很静,我扶着曲廊向前走,我知道这样一直走就能走到那个水中的亭子上,在那儿能吹吹风,听听水流,想想往事。人还未老,我已经开始回忆,原因好简单,我成了个瞎子。
“别动。”耳边有声音,一丝冰凉搁到我的脖子上,夜里容易发生故事,果然屡试不爽,第一次就出事了。
“别喊,带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声音说,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听到的第一个男声,冷峻里透着高傲。
“你看那里安全,自己躲进去就可以了。”我说。
“你若要说出去,想一下这么漂亮的脸上划上一刀恐怕就不太好看了。”那人的声音恶狠狠的。
“我是个瞎子。”我轻轻地说。
“怎么?”那人显然不相信,伸出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能感觉到,那手上的热气在我的面前移动。是的,自从瞎了以后,感觉就灵敏得多。
“果然是个瞎子。”他说。
院墙外有马蹄声,说话声,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如果会游水,可以躲到亭子下面,如果你能闭气一柱香,这些人估计就走了。”我听得出这个人年龄不大,还听得出他气息不匀,想必是跑了很长时间或者是受了伤。
有人拍门了,徐妈已经叫着:“谁呀!谁呀!大半夜还让不让睡觉啦。”跑去开门。
“搜查,今夜无事不要外出。”男人的声音。
“官爷呀,我们这院子里只住着三位女眷,恐怕不太方便,请官爷行行方便。”徐妈与官兵周旋。
“误了正事你担待得起嘛,让开。”那男人声音粗鲁。徐妈好像被推开了,一群吵少嚷嚷的声音走进院中,身边那人已经离开了,我扶着曲廊往回走。
声音从前院一路向后院走来,那些官兵想必是分开了搜查了。
“前边何人?”刚才与徐妈说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小姐,您怎么在后院?”这是徐妈,说着她上前扶着我正在摸索着的手,向官兵解释道:“这是我家小小姐,刚才那个是小小姐的丫环巧儿,我是奶妈。”
“半夜不睡,跑到此处,为何?”那人问。
“禀官爷,我近几日有些癔症,晚上睡不踏实,怕扰了别人休息,自己来后院坐会儿。”话说得四平八稳,这是实情。
“小小姐,您眼睛不方便,出来也不叫巧儿那丫头陪着,要是再伤着,我怎么向死去的小姐交待呀?”徐妈的话又来了,老是这一句。
“巧儿,你这死丫头怎么睡得这么死,小小姐出来你都不知道!”徐妈看样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着这么官兵的面竟然发挥得如此自如。
“我,……”巧儿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来,想必也被官兵带到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