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胜衣也自举杯。

  酒美,香浓。

  香浓,酒美。

  怡红院的酒虽然未必比得上飞梦轩、杏花阁,但的确也是美酒。

  凤凰劫--8

  8

  酒烧在火盘之上,只有一壶。

  韩康也只是一个人自饮自斟。

  酒入愁肠愁更愁。

  韩康眉宇间愁锁千重,似乎已伤透脑筋。

  当前的事情的确很伤脑筋。

  楼中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味。

  如意的尸体已给搬到床上盖好。

  这也是一件麻烦,但在韩康并不算麻烦,倘并没有打算再怎样处置这个尸体,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冉在这地方逗留下去。

  火盘上烧着的是这楼中最后的一壶酒。

  酒一尽他就离开。

  这已是第二一杯。

  韩康举杯沉吟。

  沉吟末已,他就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一直来到楼外,门外,忽然停了下来。

  韩康一征回头,回头他就看到门外标枪也似的站立了一个人,中年人。

  看似寻常,又不寻常的中年人!

  中年人衣饰简单而大方,神态稳重而威严,一举手,一投足,甚至就连站立着都有一种特别的风度,气势。

  这种风度,气势,自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金天禄二十岁就已开始做官,到现在已做了十多年。

  一个再平凡的人,有十多年官好做,多少也积到一些官威官气的。

  韩康也似感到了这一股官威官气,举杯欲饮的那只右手不觉停在牛空。

  金天禄的目光实时停在韩康的面上,一会才问道:“这里可是如意姑娘的香闺?”

  这语声放得异常缓慢,缓慢的就像是一副沉重的伽锁!

  伽锁,韩康当头落下!

  韩康不觉站起了身子,沉声应答道:“正是!”

  “这里可有一位韩康?”

  “那一位韩康?”

  “陈留县玲珑阁的大老板韩康。”

  “没有!”

  金天禄笑了。“你不就是韩康?”

  韩康冷笑。“谁说的?”

  “我!”一个人应声出现在叶飞花震碎了的那扇窗户之前。

  宫天宝!

  大内廿四铁卫之一的宫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