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雄点了点头,跟夏劲道走到东边空地。夏劲道道:“这里排在最后,想来说话不会被衍空听到!”

  张之雄见夏劲道如此行动谨慎,情知必有要事,忙道:“小兄弟,有话请讲,张某洗儿恭听!”

  夏劲道道:“怎么,难道张寨主真的以为衍空此举旨在捉拿毁坏佛像的凶手吗?”

  张之雄见夏劲道此语颇为奇怪,不由一怔道:“小兄弟,怎么,难道衍空还有别的什么用意吗?”

  夏劲道点了点头,方要往下说,却听鹰九扬道:“哼——什么别的什么用意,是别的企图——张之雄,你还认的我老怪吗?”鹰九扬一边说话,一边将夏劲道扯到一旁,“去,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

  夏劲道心中不由好笑,知道鹰九扬气他方才缘故,借机报复,当下也不作声,应了一声“是”,装作一付毕恭毕敬的样子,退到一旁!

  鹰九扬不由大乐,道:“小子,算你还知道尊敬长辈!”他自尊心挽回,不由得意洋洋!

  张之雄一见鹰九扬,惊道:“你是‘武痴神童浪搏飞’鹰老怪——鹰前辈,怎么您也大驾光临了么——认得,认得,晚辈就是化成会——不,不,瓦按被就是瞎了双目也认得您呀——怎么,这个小兄弟原来是你的高足,果然名师出高徒!”说着连忙呵斥自己的十几个弟兄给鹰九扬行礼!

  夏劲道见张之雄诚惶诚恐,语无伦次,不由大为好笑,不过鹰九扬想不到在江湖之中还有如此威望,倒真是真人不露相,令他又是惊叹,,又是佩服!

  鹰九扬皱了皱眉头,道:“张之雄,十几年没见,想不到你还是一付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张之雄连忙点头道:“多谢前辈夸奖,前辈一日在世,晚辈就一丝不敢改变!”

  鹰九扬道:“张之雄,你这分明是咒我快死不是——?”

  张之雄连忙摇头不迭道:“不敢,不敢,前辈体健意硕,神勇依旧,再活几百年都不止!”

  鹰九扬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故人如旧,铁骨谓奇!张之雄你本色未褪,我老怪物倒是自叹弗如了!唉——”说着叹了一口气,满怀凄凉之情,溢于言表!

  张之雄惊道:“前辈何故如此神伤,惹得晚辈也要跟着难过!”

  鹰九扬叹了一口气之后,豪气复萌,道:“张之雄,你人虽未变,眼光却为何没有长进,我老怪物看你一定是在太行山作威作福,威风够了,今天遭此大难,也是活该如此!怎么样,还支持的住吗?”

  张之雄道:“多谢前辈关心!不过责怪之言,晚辈不敢当!”

  鹰九扬气道:“什么不敢当,是不服!你小子看似对我老怪物恭恭敬敬的,其实并不拿我老怪物当回事是不是?我老怪物赏罚严明,中正无私,什么时候说过冤枉你的话?!”

  张之雄见鹰九扬真的生气,吓的连忙闭住嘴巴,不再言语!他情知鹰九扬虽然形容古怪,喜欢恶作剧,但为人古道热肠,恤危济寡,赏善罚恶,正义凛然,素为武林人所敬仰!鹰九扬现在气发,定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鹰九扬道:“张之雄,你也不想想,少林寺已经封山,你能走得掉吗?再说衍空秃驴分明是借武扬威,图谋不轨,出尘牛鼻子已经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你枉逞意气之勇,正好帮了衍空秃驴一个大忙,还自以为了不起,一付当今豪杰的样子,我看你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