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南意摆摆手,慢悠悠的走出宫。
林柒垂眸笑笑,将头顶的玉簪取下,放在桌上。走到沈雾潇身旁,抽走那本档案,“元家那小子很适合你,天真单纯,遵循自己的本心,将来记得请我喝喜酒。”
很久之前,沈雾潇便喜欢上了元儒辞,那时元儒辞为了救沈雾潇中毒,眼看要小命呜呼,是林柒请了南意来,才救了小元一命。加上林柒说能帮家父沉冤昭雪,沈雾潇便爽快的答应了林柒。
“要不你来当证婚人?”沈雾潇笑着吩咐人把大殿上的人带下去。
“可以啊,到时候放出消息来,我一定第一时间赶来。”
沈雾潇经今晚这么一件事,看开不少。
“雾潇,保重。”
后续的事麻烦,短短说了几句便被催着离开了。临走前,好心的把跪在地上呜咽的方祁松开。
林柒瞥了一眼方祁,抬腿便要离开。
“遗忧,别走。”方祁满脸的血,踉跄着起身拽住林柒衣角。
林柒没有应他,抽出衣袖,向大殿门口走去。
方祁猛地扑上去,抱住林柒,在他耳边低语:“对不起,遗忧,对不起,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林柒僵着身子,很久才开口,“我们两清了。”
“怎么可能清呢,这辈子是纠缠不清了。”
“死的不是你爹娘。”林柒挣开方祁,迅速撒了一把药。
“别走…”那药见效极快,方祁瘫倒在地,看着林柒一步步离去。
“身为月岐男儿郎,身沉掘雪明昭昭。安能落寞眉间恨,不渡轮回渡苍生。心有清香绕指悦,一朝暗淡再无挂。天地浩大何所依,已是国破家沦亡……”
明誓三年,相林柒辞官,不知所踪,昀王封沈雾潇官拜丞相,新进状元方祁接管太史,大赦天下。令后人不解的是,昀王为月岐王与王后重修陵墓,写罪己诏一封,贴于昭阳殿外七日。
翻沈家贪污案,沉冤昭雪。潍州贪案与几年前的黄河水患相关罪臣均按律处置。一时民心高涨,一派欣欣向荣。
“可有消息?”无论是云青还是方祁这两年都在寻找林柒,可这人像是人间失踪般毫无消息。
“没有,”方祁看着云青,“但是有个消息,沈雾潇要与元家幺子成亲。”
“你是说?”
“他说过会去证婚。”
云青听了连忙下了一道圣旨,送到沈家去,有了皇帝的支持,婚姻声势浩大。
戴着斗笠的人,敲敲丞相府后门,接着被迎了进去。
“林兄,好久不见。”沈雾潇与林柒抱了抱,给他斟了盏茶。
“是林柒哥哥吗?”在里屋的元儒辞听到声音,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看着他颈间红梅,林柒轻笑着看某个吃醋的人推他进去,过了一会儿带着穿戴好的人出来。
“这次进京会呆多久?”
“等你们完婚就走。”
“你的头发…”
“没事,就白了而已。”林柒捻了捻发丝,满不在意。
“陛下和方祁可是知道你会回来的,要见他们吗?”
“不见了吧,南意教给我的易容术还记着一点,加上这白发,想必他们是认不出来了。”林柒轻笑着打着保障。
事实总是要打脸的,当林柒站在堂侧,感觉到两束火辣辣的目光时便感觉不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新婚的人对着云青一拜。
“夫妻对拜——”
“碰——”的一下,两个人撞着头了,元儒辞锤了沈雾潇一下,接着被打横抱起来。
“送入洞房——”林柒接过元儒辞快速向婚房走去。
沈雾潇则在大厅堵着云青和方祁,理由是:“我娘子是男的,你们也是男的,我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