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溪在这个小别院里已经居住了将近一个月,师弟云露几乎每天都来看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和他腻在一起。每天晚上的时候,他还没洗漱完,师弟已经躺在床上,侧身支着脑袋等着他了。

  起先他看见他就恶心,宁可站在门口吹一夜的冷风也不进去与他共枕眠。但没想到最后病了一场,依旧是躺在床上每夜被云露贴着身照顾。病好了之后,他干脆也懒得有意在床上和师弟划清界线。每夜任由他抱着动手动脚,权当自己是个毫无知觉的死人,对云露附耳的窃语充耳不闻。

  “师兄,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云露总是喜欢他与他对视,看着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说。

  那天之后,云露没有再逼着他同他交孃,也许是因为他那处还没有好全的缘故。但他知道云露心底的那团火从来没有灭掉,反而在被隐藏的深处越烧越旺,通过两人相互触碰的肌肤一直传递到了他心里。风溪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也清楚如果放任这把火烧开来,他的疯子师弟迟早要把他煮开了吃进去。

  因此,当云露又一次在入睡前握住他的下根时,他没有再表现出过多的厌恶。

  “师兄,”云露用指尖搓/揉着那一处,用鬼魅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你这里好热,好硬。”

  此前云露也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每次得不到他的回应就立即作罢,方才还在挑/逗的手下一刻立即规规矩矩地抱着师兄的腰。风溪每次被挑起火,却得不到满足。他白日被靖南王府的人监视着,晚上被仇人抱着腰入睡。他生性清高好面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这些人面前主动自渎,只好强忍着等着那股劲过去。

  但他终究是个男人,总有忍不了的一天。因此当云露第十几次故技重施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被紧贴在他身侧的云露敏锐地捕捉到了。

  “师兄想要了。”云露轻轻地说,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窃喜。

  风溪本来平躺着,此时也侧过身,面向云露。他身量本就比云露高一些,此时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在俯视一条狗:“你帮我。”他的声音冷酷,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云露才是被废去了筋骨的阶下囚。

  但云露一点也没有生气,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师兄要我怎么做?”

  风溪从被窝里抬起一只手,把住云露的下巴,挤入一根手指肆意搅动。云露的唇齿几乎不设任何防范,顺从地接纳了他的侵略。

  风溪的手缓缓下沉,云露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俯下/身去,潜入了被窝,贴着师兄的小腹一路向下。

  风溪的手指退出口腔的时候,云露挽留般的咬了一口,随后便尝试着笨拙得用牙褪下风溪的亵裤,含住里面半硬的那物。

  他感受着风溪在他嘴里一点点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一片漆黑之中,他看不见师兄此时脸上的迷离情动,也听不见师兄混乱的喘息。但师兄腹部的起伏,绷紧的肌肉,分泌汗水的肌肤,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和激动。

  他所含的那物,曾经贯穿他的身体,将他和他的师兄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在两个人的灵魂深处都刻下了无法被磨灭的印记。一想到这里,他便更加用心地侍奉起来,上下反复舔弄地柱体,用力吮/吸尖端,甚至试着用舌尖在小孔处打转。

  许久未曾发泄的风溪自然遭受不住这样的攻势,下腹小火仿佛被泼了一盆热油一样直接窜上了脑门,将甚至烧为了一片灰烬。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扣住云露的后脑,用力地摁向自己又松开,逼迫他吞得更深,更快。

  即便是这样,云露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更配合了。他的师兄越是对他粗暴,越是说明对他渴望的强烈。被窝里面闷热,风溪的动作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一度他甚至怀疑风溪是不是咬把他闷死在里面好报仇雪恨。窒息让云露头脑发昏,但他不在乎,和风溪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没有哪几个时刻脑子是清醒的。神魂颠倒的时刻,他意识模糊,甚至以为风溪在高/潮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风溪意识刚刚恢复过来,还没来得及平缓下呼吸,便连忙掀开了被子。

  云露蜷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就连咳嗽都费力。风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起身抱住他,拍打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云露脑内一片空白,脱力地趴在师兄的肩膀上,因为咳嗽的缘故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风溪抱着他,像哄婴儿入睡一样轻轻晃动他的身子,生怕他受到伤害。

  渐渐的,咳嗽声稀疏了下来,云露的呼吸也平稳了。他缓缓地直起身,离开师兄的怀抱,跪坐在师兄身前。因为缺氧和过度亢奋,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如晚霞一般绚烂绯红。包裹着他的雪白亵衣松松垮垮,映衬着被打湿的乌发,再加上那双还泛着水光的眼睛与嘴角体液的痕迹,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在床上受了欺负的孩子。

  风溪看着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擦去他嘴边的污渍。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曾经是一双持剑杀人的手。

  云露顺从地任由他摆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就像是一个女娃娃。他的五官很是秀气,其中最好看的,就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他微微抬起头来,用那好看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低低地叫了一声:“师兄。”

  风溪的手顿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云露的唇上,这张嘴曾经无数次地对他喊过这两个字。他至今不相信那里面的天真和敬仰是假的。从前在山上的时候,云露总是喜欢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不管别人如何说道也不放弃。他对师弟师妹们虽然关爱,但是没太多的兴趣,即便云露天天跟着他,也很少主动和他说上几句话。而如今不管他愿不愿意,每天能够说话的人,也只有云露一人而已。

  “师兄……”

  也许是被回忆吸引住了,风溪不由自主地靠近云露。昏黄的烛火在云露背后的墙上拉出大大的影子,月光清透,在地上织出复杂的窗格花纹。

  一瞬间,就连风溪也以为自己要吻云露。

  就在两人鼻息交融的瞬间,风溪一把推开了云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看见你的脸,就感到恶心。”

  云露的身体和他的眼神一起僵硬了。

  风溪整理了一下亵衣,扯过被子,径自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