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养徒为患>第20章 漠北之乱9——出事

  晏南点了点头,那天长月握着的玉佩他不会认错,而且对方也承认了,但是皇室之人诸多,他们查下去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

  “如果是这样的话,三皇子是没什么好怕,那个长月就应该好好的想想怎么对付他了。”

  “不用担心,他一时半会儿去不了东岳军营那边。”晏南说道。

  “为何?”

  他笑了笑,将古琴抱紧了几分:“我把他骗到南陵去了,骗他说哪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将军岭有重兵把手,他短时间内回不来。”

  贪心之人警惕性未必就很高,晏南也是拿捏好了这一次的算计,等到阿楚一到漠北军营,他的后顾之忧也就没了。

  至于真正的手谕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而已。

  南陵境内,一批人马偷偷潜入了将军岭,这里背靠南陵的月山,地处西南境内,也是离着南陵军营最近的地方,因此有了将军岭之名。

  入夜,前去探路的人浑身是血到了长月跟前:“殿下,这儿有重兵把守,我们带来的人已经死伤一半,如果闹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军营那边。”

  长月猛地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阴冷的目光就像着一条随时会攻击人的毒蛇,好一个晏南,他居然敢算计到自己身上来。

  “撤回去。”深知自己被骗,长月也不多做停留,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抓紧时间离开。

  但是察觉得太晚,长月一转身从他面前就飞过一支羽箭,他们一行人已经被南陵军队给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映月,他收到了晏南的消息早就埋伏在了附近,就等着这群人自投罗网,他们也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月将军,我们还真是好久不见。”

  长月并没有自己被包围而感到慌张,反而像一个没事人一般,踱步走到了映月面前,朝着他说道:“怎么,看月将军的模样是忘记在下了?”

  事实上,映月并没有真正见过鬼面人,只是听闻他心狠手辣而已,但是这一副面具他看着为何有一股熟悉感?

  映月沉着声:“废话别多,是我请阁下去天牢还是阁下自己去?”他没有什么耐心去理这个人,处理好了这件事他还要去漠北找晏南。

  “您还是贵人多忘事。”长月倒是很自觉,大概是知道了自己被包围住没有什么机会逃脱,他直接朝着南陵王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不过手上带着的镣铐让他不太高兴。

  一切事情进行得太过于顺利,映月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燃起一丝不安的情绪,这时候他刚走到山下的时候,长月突然走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

  “别误会啊月将军,我就想和你叙叙旧而已。”长月丝毫没有被抓捕后的慌张,反而就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一样逍遥自在。

  他的双手被锁链束缚着,就连随身的佩剑都被收了,但是那股子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映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面前之人:“是你。”

  “月将军记性真不好,这时候才想起来,我真的很不高兴。”一句话刚落下,后面被押着的暗卫全部挣脱了铁链,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把尖利的匕首。

  映月愣然,手上动作慢了些,长月手上的锁链已经被挣断,那人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一边。

  “别动哟,要不然我就让你再尝尝那天的滋味儿。”长月轻佻的抬起映月的下巴,伸手揭开了他面上的面具,轻叹道:“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呢?”

  “放开我。”面具被摘下,那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伤疤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映月大怒,但是现在被人掐着脖子浑身无法动弹,心中那一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得严重。

  长月眼中流露出几丝嘲弄,他紧紧的捏着映月的下颚,伸手把他扔了出去,重重的滚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映月丑陋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刮花你的脸吗?”

  “因为我知道你最在意的就是你这张脸了啊,毁了他我就特别的高兴。”

  映月被摔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灰尘,他猛地咳嗽了几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甚至素不相识,还有勾栏院那些人,你为什么连着一群手无寸铁之人都要杀?”

  “素不相识?呵呵呵,这简直就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了。”长月大笑几声,笑得连着面具都松动了,他也没去系上,反倒是任由它落下。

  面具一点一点滑落,直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映月从刚开始的平静渐渐的瘫软在地上,就这么瘫坐在地上,蓬头垢面,低着头沉寂了一会儿。

  忽然,他瞳孔猛地放大,从地上爬起来拼了似的冲向了长月。

  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吼道:“你他娘的就是一个畜生,畜生。”说着,又是一拳头打在了他脸上。

  长月被这一拳打偏了头,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他不怒反笑,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中迸射出杀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回去。这一巴掌他掺杂了五成的内力,映月倒在地上硬生生被逼出了一口鲜血。

  他一脚踩在了映月的背上,目光阴冷:“怎么,是我很惊讶,没想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没办法啊,做这些事情的还就是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刮花你的脸吗?”

  映月在地上干咳出几口鲜血,却还是不忘出口骂他:“咳,咳,畜生,你会遭到报应的,咳咳。”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便彻底晕死过去。

  “怪就怪,你喜欢他,而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长月眼中闪烁着癫狂的流光,看着脚下的人已经昏迷,招来一个手下吩咐道:“把他的手脚给弄断了,扔到东岳最下贱的妓院。记着别弄死了,他要是死了,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那殿下,这些南陵将士呢?”

  长月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个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娆:“杀了,把他们的尸体挂在南陵城墙上,这次就写西岐的名字吧。”

  说完,他也不在去看后面那些将士的模样,在他眼里尸体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活人会说话而已,而死人,是比较听话。

  相对于嘴杂的人,他更喜欢不会说话的死人。

  长月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面具后又戴上,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次日清晨,王城外布满了人,十几个将士被斩首悬挂在城墙之上,而他们身上都写着:西岐两个字。

  “真的是放肆,月山靠军营最近,怎么你们连着一丁点儿动静都不知道?”朝堂之上,云镜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加身,帝王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殿上的大臣纷纷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云镜直接将递上来的周折扔在了地上,看着这些大臣一个个不说话,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伸手指着那群人吼道:“说话啊,怎么不说,朕给你们俸禄是吃白食的吗,怎么一个个到现在成了哑巴?”

  “皇上,臣有本要奏。”丞相走了出来。

  云镜看都没看他一眼,眉宇之间怒气还是未散:“说。”

  “这次的事,臣认为不一般,西岐正和东岳结盟,如果就这么做的话,得罪南陵,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皇上,臣也这么认为。”

  “皇上,臣…”

  “皇上…”

  云镜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晏阳,今日的他却是和往日不同:“晏爱卿,你在想些什么?”

  晏阳没有回答。

  “晏爱卿?”

  还是没有回答。

  就在众大臣以为皇上要发作的时候,结果他直接走下了龙椅,到了晏阳面前耐心的问道:“阿阳,怎么了?”

  这时候,晏阳从衣袖中将一枚玉佩拿了出来,这是用着晏氏才有的玉石做成的玉,除了晏家人旁人无从拥有。

  阿南现在正在漠北战场那边,而映月,他今天没有看到映月。

  流月骑一直是映月在带领,如今流月骑全军覆没,映月也失踪,到底是谁在用西岐的名义挑拨离间?

  “皇上,臣认为此次漠北和东岳之战,终究会蔓延中原大陆,南陵不像北国和西岐的关系,如果我们不站好立场,以后无论是哪一方获胜都很难独善其身。”

  “臣提议,派兵前往漠北,相助漠北陛下。”

  云镜沉着脸,在他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了出了什么事。

  长袖一挥,他看着低着头的诸位大臣:“好,就依晏将军所言,增援漠北。”

  这时候,丞相又找了出来:“皇上,这时候增援漠北的话,我国休养生息的政策怎么执行下去?还请陛下三思。”

  晏阳冷笑几声,说道:“丞相是想看着以后东岳打到南陵面前吗,什么时候我南陵子民这么怕曾经的手下败将了?”

  朝堂之上一向分为两派,丞相为首的老顽固主和派,凡事唯唯诺诺但求有钱就可以维护太平。而晏阳这一派都是满腔热血的新秀,宁可拼死一搏也不会对着敌人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