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土匪小娇娘>第50章 欺负阿桃

  难得又是一回书院休沐日,就算是阿桃,日日早起顶着寒风去书院念书,多少也有点遭不住了,谢逐同样,小夫妻俩颇为默契地准备一起睡个大懒觉,好好回一回精神。

  谢老夫人心疼二人,又恰逢天冷,于是晚饭的时候让人炖了一锅全羊肉给二人好好补补,也好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驱驱寒意。

  寒冷的夜里二人依旧相拥,阿桃早已经甜甜睡去,谢逐却睡得浑身难受,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与心爱之人相拥而眠本该是件幸福的事,但于他而言却多少有些折磨。

  不知不觉屋外忽的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更为室内添了静谧与幽闭,一切纷杂隔绝在外。

  少女身上清甜的馨香萦绕满鼻尖,娇娇软软的身子就依偎在他怀里,甚至因为足冷,不自觉地直往他腿上蹭,谢逐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的所有热意涌向一处,某处已然变得血气方刚。

  阿桃浅浅的呼吸声响在耳侧,黑暗中每一声都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每一声好像都带着蓄意勾.引,谢逐难耐地出声唤了唤:“阿桃,阿桃……”

  阿桃睡得沉,完全没有听到,只是无意识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谢逐僵了会儿,以为她醒了,可随后又见她没再动作,他不禁松了口气,可那滚.烫的存在感极其强烈,比之前每次都难忍,他只得碰触小姑娘的肌肤,才感觉偷得了一丝清凉。

  “阿桃,我好难受……”

  明明是偷得了清凉,可感觉却更加的难受。谢逐有些迷茫与无措,他想发泄,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

  唇无意识地朝小姑娘贴去,吻上她挺翘的鼻,柔软的唇,旋即加深了这个吻,但是仍感觉不够,他又往下去寻。

  有力的小臂紧紧箍着少女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上按,却也不经意间磨蹭到他的。

  谢逐只感觉有股电流从尾椎流窜而上,瞬间袭遍全身,那一瞬间的感觉无法言喻,好似终于寻到了纾解的出口,他难忍地不停往阿桃身上蹭,嘴上动作也是同样不停。

  阿桃在睡梦中只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腰被人紧紧箍住,胸.口处好像压着重物让她呼吸困难。

  迷迷糊糊地她终于醒了过来,还未彻底清醒,便感觉到有带着热气的湿濡落在她胸.口上,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有小狗在舔她。

  后知后觉才发现那是谢逐。

  “谢逐,相公……”她有些怔愣,一时不清楚谢逐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被褥因动作起伏而掀起一角,冷风瞬间灌入,吹得她胸.口一阵寒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寝衣敞开,小衣竟不知何时被人脱了,而谢逐则正,正……

  她呜咽一声,无助地伸手推他,方才那突然袭来的感觉陌生的很,她从未感受过,这种陌生的感觉与谢逐的行为让她陡然生出恐慌之意来。

  这是怎么了?谢逐到底在对她做什么?

  “相公!相公!你在做什么?你放开我……”感觉有东西正紧紧贴着她,好似活物般,阿桃被吓住了,慌忙拍他推他。

  谢逐早已经失了神魂,且正是关键时候,怎么可能撒手,更因阿桃吵扰他,他一把抓过阿桃的两只腕子抬高按在头顶,另一只手臂则紧紧环着她的腰肢,沉重的呼吸声就落在阿桃耳畔。

  少年声嗓嘶哑地喊:“阿桃,阿桃……”

  朦胧之中她对上少年幽深的黑眸,那神情竟与那日一模一样,可眼角眉梢,又多了几分肆意放纵。

  “你不要这样子,我害怕,相公,我害怕……”阿桃的声音发抖,甚至不知不觉带上了哭腔,两手被按着动弹不得,她在他的目光下一览无余,这让她觉得很是羞耻。

  阿桃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谢逐为何要这样对她,他们明明都和好了,这阵子甜甜蜜蜜连嘴都没拌过,他怎么突然之间又在欺负她?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谢逐一阵急促呼吸之后,他的手臂终于松开了她的腰肢,谢逐疏解后还渐渐回过神来,正对上阿桃湿漉漉的双眼,他一愣,当即松开了按着她的手。

  “阿桃,我……”

  阿桃一把推开他,再也难忍,抓起被褥蜷起身子,忽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又欺负我,你怎么那么坏?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便一直欺负我,你明明都答应过我不会再欺负我了,你说话不算数!”

  阿桃哭得很大声,似乎要将刚刚的委屈与害怕全都哭出来,谢逐愣在一旁,衣衫松垮的穿着身上,寒意灌进帐子里,他突然感觉到裤子上的湿濡与清凉,红着脸僵硬道:“我刚刚,不,不是在欺负你。”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先前都能忍下的。

  “你就是!你太过分了!你欺负我还不承认!你太坏了!”阿桃嚎啕大哭,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心里难过极了。

  谢逐连忙过去一把将阿桃紧紧抱进怀中,阿桃推他搡他,但他力气太大,毫无作用,小姑娘气极,抓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她是使了狠劲咬的,谢逐吃痛,但仍旧没松开,渐渐地阿桃尝到了口里一股血腥味,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嘴,黑暗里她看不清自己到底咬的有多严重,“你,你松开我!”

  “不松!”

  谢逐揽紧她,也再顾不上羞赧尴尬,忙道:“阿桃,我,我刚刚是在对你做夫妻之事。”

  阿桃不信,只认为那是他在为欺负自己而找的借口,她明明都那么害怕了,喊他放开他也不听,分明就是故意在欺负自己。

  见阿桃没有回应,谢逐慌了:“是真的!真的是夫妻之事,你不信你去看看那些话本,上面都写了的!”

  “胡说,我看的话本子上怎么从来没写过?”

  谢逐顾不得收拾自己,当即下床点了灯,绕出屏风后没多久,又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将翻开的那一页拿给她瞧。

  “你看,是真的。”谢逐这阵子研究话本,也正是因为看了话本上写的那些,心中旖旎念头起了之后再难消了。

  阿桃咬紧唇,抱进被褥凑了过去看,只见谢逐指着的地方亮晃晃写着:“好个风流郎,咂得俺,两乳酥.酥麻麻春.心荡,狠下心儿,愿把女儿身尽委情郎……”

  可不就是刚刚谢逐对她做的事?她看了一眼,便瞬时羞红了脸,不敢再看下去,只侧过头,仍旧愤愤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瞎编的?再说了,你就算,就算,你也不与我说……”

  说着说着,阿桃的泪又落了下来:“我刚刚,怕都怕死了。”

  谢逐这才拦过她,急忙道歉:“对不起阿桃,我明明,明明之前都忍得住的,可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他突然想到晚饭吃的全羊肉,羊肉性热补身,他已经很久没吃过北地风味的羊肉了,忍不住便吃了许多,哪里知道……

  谢逐在她脸上轻啄,努力安慰她:“真的不是在欺负你,我就是没忍住,对不住,我下次不会了。”

  他揩去她眼角的泪花,目光温柔落在她面上,烛光映衬之下,小姑娘哭过后的容颜更令人忍不住怜惜,让他如何也挪不开眼神。

  阿桃被他看得又羞又恼,心里的火气还没过去,“不可以再有下次了!”

  她推开他,背对他躺下。

  谢逐正要说话,突然听得院外传来纷纷杂杂的喧闹声。

  他耳聪目明,即便雨声淅淅沥沥,但他仍能听到那间或的拍门声,叫骂声,吵嚷声,听声音分明就是在谢府大门外。

  阿桃好像也听到了,疑惑地坐了起来,“外面怎么了?”

  谢逐当即起身,“别怕,你在屋里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

  他起身朝外走去,走到一半忽而反应过来,连忙去衣柜前寻了裤子出来换上,又套上衣服,才出了屋子。

  循声来到谢府大门处,此时门已经被老李头打开了,一群人围在大门处叫叫嚷嚷,谢迁身上披着衣服,显然也是匆匆而起,老李头给他打着伞,但身体仍旧淋湿大半,从吉沉默立在角落,五六个大汉将谢迁围着,模样凶神恶煞,他似乎正与人交谈,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谢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谢逐立马冲了过去,将谢迁护在身后:“放肆,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大半夜的就敢来这叫嚷?!”

  他陡然出现,满脸阴鸷神色狠厉,把围着谢迁的几人吓了一跳,禁不住纷纷后退,原本与谢迁说话的装扮妖妖娆娆的女子也骇得退了两步。

  她不敢再嚷,只看着谢迁道:“谢大人,我们这红袖招里死的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我们的头牌烟雨姑娘,多少人喜欢听她唱的小曲儿来捧她的场,这人说没了就没了,叫我们红袖招还怎么经营?”

  谢逐听完冷哼道:“你们红袖招死了人,正经报官就是,大半夜跑来敲谢府的门,怎么,你们红袖招个是金贵窝,要县令大人连夜给你们审案?”

  “阿逐。”后头的谢迁呵止了他。

  说话的女子正是红袖招的老板,唤作春歇娘,她闻言讽道:“二公子说这话可就严重了,倘若犯案的是其他人,我们当然是白日再去报官请大人查案,可这犯事的,可是大人身边的人啊。”

  她此话意味深长,说着眼神瞥向一旁一直沉默立着的从吉,谢逐转头看去,才发现他全身湿透,身上带着许多血迹,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

  春歇娘道:“今夜烟雨正在招待客人,可半夜里我们突然听见从烟雨的房里传来尖叫声,我们冲过去看,发现烟雨,烟雨。”

  她拿帕子捂脸呜呜哭泣:“烟雨她竟被人一刀扎在胸口上,连喉咙都被人划开了,而这个歹人就拿着刀站在房里!正是谢大人您身边的侍从!”

  从吉跟着谢迁出入,大半个清河县的人都识得他,是而一发现屋里浑身是血立着的从吉,春歇娘立马就将人给绑了,连夜来谢府讨个说法。

  她的头牌没了,红袖招不知得损失多少银子。

  沉默的从吉终于出声:“大人,此事非从吉所为,我赶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春歇娘啐道:“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拿着刀出现在烟雨屋子里?”

  从吉一愣,只抬眼看向谢迁,翕动着唇欲言又止。

  谢迁扒开谢逐,丝毫不见手下人犯了案被抓的焦急,仍旧声音沉稳:“既发生了命案,那便耽搁不得,从吉我且先将他下狱,但春雨到底是怎么死的,得经仵作验证才能得出结论。”

  “春歇娘子可有派人看好现场?”

  他的沉稳有力的语气仿佛带有安抚人心魔力,就连一心想找茬的春歇娘都不自觉压下了心中躁动,闻言只怔怔点头:“回大人,我们派人看着呢。”

  “行,那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带着衙役与仵作去红袖招。”

  老李头趁势将人往外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谢府大门已经重重阖上,不仅看不到谢迁,就连他们抓住的从吉都被留在了里面。

  春歇娘只得唾骂着不甘回了红袖招。

  谢府内,谢迁留给从吉一句“你先去牢里待着”便往自己院子走去,入屋寻了衣服换上便要出门。

  谢逐连忙跟上:“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你待在府里。”

  “为什么?大哥,我跟着去说不定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谢迁停下步子,看着他的目光严肃,语重心长道:“今夜之事少不得惊扰了祖母与阿桃,你我都不在,谁去安抚她们?阿逐,我要是不在府里,你就得挑起谢府的担子,你已经成了家,不再是我之前纵着你让你只想着玩乐的孩子了,懂吗?”

  谢逐闻言沉默下来,对上谢迁沉稳的目光,他心头一摄,忽觉有副无形的担子压了下来,不仅是此刻,似乎往后,他也要挑起谢府的担子。

  他正色神情应了下来:“谢逐知道了。”

  谢迁这才朝他笑了笑,继续往外走。

  谢逐忽的喊住了他:“大哥,你小心些,那个婆子要是耍泼硬赖上你,讲道理行不通,我帮你去解决。”

  “知道了,你且看顾好家。”

  谢逐忽的也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