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吾妻甚美>第60章 意外

  ◎写出来应当不算吧◎

  因着红若生产, 第二日的游湖自然是要等一等。

  昭虞去集上给小娃娃买贺礼,走得时候没忘了拿上昨晚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小药丸。

  她先带着金穗银穗去了一趟珍宝阁,选了个圆润通透的小项圈外加一对小手镯。

  昭虞捏着那小手镯笑了一阵子:“小娃娃的东西果然精巧, 只怕是戴不了多久就要小了。”

  金穗捂着嘴笑:“正是呢,如今不过是图个好意头,戴上一阵子定是要好好收起来的。以后姑娘和四爷有了孩子便晓得了,这刚出生的娃娃长得最快。”

  银穗正在一旁瞧着店小二包镯子,闻言忙咳了咳:“姑娘如今年纪还小着呢, 四爷昨日还说, 等成亲后先带姑娘各地走走看看, 金穗想照顾小公子呀, 且先等着吧。”

  昭虞浅浅勾了勾嘴角, 没再接话, 带着两人出了珍宝阁。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百医堂前, 金穗疑惑:“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昭虞摇头:“找大夫问些事罢了, 你们且在马车上等着, 我自己进去。”

  金穗哪里放心她自己去, 起身就要跟着, 银穗一把拉住她对昭虞笑了笑:“姑娘且去吧,我们等着您。”

  直到昭虞进去后, 金穗才不解道:“为何拦我?”

  银穗叹了口气:“姑娘要自己去自然有她的道理,金穗, 以后莫要再在姑娘面前提小公子的事。”

  “为何?”

  “因为四爷不喜欢孩子。”银穗睫毛颤了颤, 谨记江砚白交代的话,“所以莫要在姑娘面前提这个惹她伤心。”

  年前宝华寺回去后, 四爷对她和方贵特意交代了一通, 大意便是姑娘暗暗服药的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以后万一有人问起,便说是他不喜孩子就是。

  银穗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金穗又交代:“可记下了?”

  金穗咬了咬嘴唇:“姑娘今日来这儿,莫不是怀疑自己有毛病?四爷他……怎么能这么对姑娘?”

  银穗:……

  恐怕这就是四爷想要的结果吧?

  她悠悠叹了口气,她们做奴婢的将主子伺候好就是,这些内情着实不需要知道太多,只愿姑娘和四爷能好好的。

  百医堂内,昭虞浅浅笑着看那白胡子大夫:“大夫,这药……”

  大夫抬头瞄了她一眼:“这药怎么了?”

  “对身子可有害?”

  大夫的胡子抖了抖:“我岂会制那等害人的药?”

  昭虞:……

  “这药是您制的?”

  她面色有些尴尬,原以为江砚白是找宫里太医弄来的药,谁知竟这般巧?

  大夫对昭虞道:“我记得你,你之前吃了那损身子的药,你夫君陪你一起来瞧的病对不对?”

  昭虞略带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且放心,这药不会损了身子。”老大夫顿了顿,起身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小瓷瓶,将手中的瓷瓶扬了扬,“你当时吃的这药,是哪里得来的。”

  昭虞微怔,这大夫怎么还留着她的药?

  她想了想:“您若实话告诉我今日这药到底伤不伤身子,我便告诉你那药的出处。”

  老大夫沉默片刻,提笔写了几个字:不伤身,但久用无嗣。

  那人说不能和他夫人说这个,他写出来应当不算吧?

  昭虞眸光闪了闪,江砚白吃这种药,是当真不想要子嗣么……

  老大夫等得有些着急,曲起指节敲了敲桌子:“你那药……”

  昭虞回神,低声道:“扬州的风月楼,里头惯常用那个药,至于第一个用的是谁,我倒不知晓了。”

  老大夫愣了愣,缓缓坐下,花白的胡子轻颤倒是没再追问。

  昭虞捏着手里的药丸,扭头就要走。

  不过走了两三步,又快速转过身来:“大夫,劳烦您帮个忙……”

  半个时辰后,昭虞才扬着嘴角从百医堂出来。

  银穗忙撩了帘子:“姑娘可是身子不适?怎得去了这般久?”

  昭虞浅笑摆手,含糊道:“那老大夫有趣,便多聊了会儿。”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间,江砚白说今日有事不在宜园用午膳,主仆几个便去千醉楼用了午膳才回。

  回宜园的路上,昭虞撩着帘子朝外瞧,看了半晌笑道:“今日路上怎么遇到这么多小孩子?”

  金穗银穗闻言也朝外看去,一路到了宜园才道:“还真是。”

  两三成群的小孩儿,或站或蹲地在路边玩,身上的衣服瞧着也白净,不大像是小乞儿。

  平日里这条路也走了不少,却难得见几个小孩子。

  “许是今日学堂休假吧。”

  昭虞猜道。

  也只有这么个说法了。

  江砚白不知去哪溜了一圈,回到宜园时已经是晚膳时分了。

  他看着饭厅等着的昭虞,大步上前笑道:“怎的还未用膳?”

  昭虞瞧着他衣衫微皱,好奇道:“去哪了?”

  江砚白笑了笑:“办些小事。”

  昭虞几不可见地蹙眉,不过一瞬便笑起来:“明日大人可告假了?”

  明儿个是红若儿子洗三儿,说好了要去的。

  “自然。”江砚白笑道,“上午去霍府,下午我且还有些事要忙。”

  又有事忙?

  昭虞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夜里。

  内室娇吟声渐渐转低后,一个女声软绵无力道:“别弄到里面。”

  “什么?”

  昭虞一把推开他:“不要弄到里面。”

  江砚白愣了愣,瞧着满榻的污浊怔了片刻,随后抱着人去沐浴,边走边解释:“吃药了。”

  昭虞不欲与他多说,闭着眼窝在浴桶里:“吃药也不行。”

  江砚白眸中闪过不解,他这是……哪里惹昭昭不开心了?

  他观察着昭虞的神色,直到小心翼翼地沐浴完也没发现有何不对。

  第二日一早,江砚白起身第一件事便是问昭虞昨日都去了哪。

  金穗想到昨日的事,略带着些不开心道:“姑娘能去哪呢,左不过是去了趟医馆,唯恐是自己不能……”

  她未说完便被银穗拉到了身后,银穗瞧了瞧内室,低声解释:“姑娘昨日去了医馆,奴婢没有跟进去。”

  江砚白更不解了,既去了医馆,昭昭便该知晓自己那药没有问题的,为何不让……

  他咂咂嘴,暗道许不是这个原因,定是自己惹她不开心了。

  待昭虞起身后,便觉得江砚白今日忒殷勤了些,连她梳妆时都搬了个圆凳坐在她身旁,粘人得很。

  “大人有事吗?”

  江砚白咧着嘴笑:“无事,就想看着你。”

  昭虞:……

  且随他去。

  上了马车,江砚白仍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没了平日坐马车时毛手毛脚的劲儿。

  他这般老实,昭虞倒真有些不适应,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砚白点头,颇有些正经:“我可是哪里做的不好?”

  昭虞茫然:“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可是我做什么叫你不高兴了?若是有便告诉我,我改就是,你别那般……”

  昭虞闻言倒更疑惑了:“我哪般了?”

  江砚白捻了捻手指:“夫妻敦伦,交融一体……”

  昭虞:……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耳垂却有些红,心里暗骂江砚白厚脸皮。

  随即她又有些无奈,只是一次江砚白便这么大反应,若是以后都叫他这般,岂不是要憋死他?

  她想着又回头瞪了江砚白一眼,好色!

  江砚白被瞪了一眼,心里一沉,果然是有原因的。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因着什么惹到了昭虞,眼瞧着霍府到了,想着还是回府后再问。

  霍家人大多获了罪,所以今日洗三宴的宾客都是霍宗平的同僚,女眷倒是不多。

  昭虞全身僵硬地搂着怀里的霍瑞,一脸的不情愿。

  红若躺在一旁笑她:“你且嫌弃他吧,待大一些天天追着你叫小姨,你还要更烦呢。”

  昭虞撇着嘴给霍瑞擦了擦口水:“长大了倒是好些,不用搂不用抱,像栩安那么大便好带许多。”

  红若自然是见过江栩安的,闻言笑出声:“你倒是个爱捡现成的,栩安成天带着你玩,哪里还用你带?”

  昭虞浅笑,再垂首看霍瑞时倒也没那么嫌了,指尖点了点他手腕上的小镯子,精巧的铃铛瞬时叮铃作响。

  两人正说笑着,元秋撩开内室的帘子道:“虞姑娘,外头有个小丫鬟寻你。”

  “谁的小丫鬟?”

  元秋回道:“说是林夫人身边的,我瞧着像是她身边的杏儿。”

  昭虞颔首:“娴儿想必是随着林大人一起来的,我去瞧瞧。”

  她走到院子里一瞧,果然是杏儿。

  “娴儿在哪呢?”

  杏儿一脸焦急,低声道:“姑娘且随我走一趟吧,我们夫人腹痛的厉害,大人这会儿正在宴上,奴婢不敢去打扰。”

  昭虞皱眉:“腹痛?可叫大夫了?”

  杏儿面色绯红:“是、是来癸水了……不知夫人可有备用的月事带和衣裙?”

  昭虞了然:“金穗,马车里有新的衣裙,你去取一套来,至于月事带……”

  银穗浅笑:“姑娘莫急,我去问问霍夫人。”

  杏儿像是着急得很,跺着脚道:“银穗姐姐,我家夫人就在后院的八角亭里,您取了月事带劳烦您送过去,虞姑娘您便先随我去瞧瞧夫人吧。”

  癸水腹痛确实难忍,昭虞点头道:“走吧。”

  她随着杏儿一路走,快到后院时杏儿一把拉起她的手跑起来:“虞姑娘得罪了,我们夫人实在是难受得厉害,我们快些。”

  昭虞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甩着手轻斥:“放手!”

  谁知杏儿像是没听到似的,手攥着昭虞的手腕像是焊在了一起似的,怎么也不松手,倒是越跑越快。

  昭虞面色有些难看,正要张口说些什么,杏儿突然顿脚转过身朝昭虞猛地一推,昭虞一时不查踉跄几下险些绊倒。

  “杏儿,你……”

  “砰!”

  一根孩童手腕粗的木棍毫无预兆的落下,昭虞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便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小江(再三嘱咐):此事万不可与我夫人说。

  老大夫(摊手):没说!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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