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擒着腰将人摁怀里,朝傅锦施施然点头致礼。
两人本就旧识,自然是不会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傅锦冷着脸点了点头,缓道,“楚析想做什么你父亲最清楚,有心思在这儿威胁别人,不如回家问问你父亲。”
被柳御箍在怀里的温迟砚身子一僵,然后强行缓缓缓缓放松下来,柳御摸了摸他肩膀,温声低道,“我跟侯爷说两句话,在车上等我。”
温迟砚掀眸瞥了眼他,转身,走了。
柳御笑了笑,在傅锦身边坐下,从袖中拿了封暗信出来放在桌上推过去,“太子传来消息,京中……”
……
危机消散,周遭刚因两人交手惊慌散开的人群,抹着冷汗又逐渐踌躇着挪了回来。
江年听着楼道小二传菜时候的窃窃低声,忍不住扭头朝楼下看了眼,然后看到傅锦跟一位清俊男子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低声不知在交谈着些什么。
捏紧茶盏,他不动声色将眸光错开。
用过饭下楼的时候,傅锦还坐在那里,只是那位坐在他身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周逾期看着傅锦故作孤寂的侧影,不屑压下眼睫,扭开脸没有说话。
江年看着他淡然的眉眼,走过去将酒盏夺下来,放在桌上,“你怎么来了?”
傅锦看也没看周逾期,淡道,“等你。”
“我们吃完要走了,你呢?”
傅锦站起来,拽着手腕将江年拉得朝前一步,从旁边坐椅上拿起件绣锦披风抖开,以圈抱姿势揽着他,帮他披在肩头系上,“夜里风大,下次出来记得多带件衣裳。”
江年敛了敛眸,有些尴尬。
傅锦眼底闪过笑意,终于抬眸看向周逾期,倨傲缓道,“周大人在哪儿落宿,可要送你回去?”
周逾期冷眼看着他,冷道,“不必。”
傅锦笑了下,也不勉强。
出了酒楼坐上马车,江年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总针对跟周逾期……”
傅锦沉下眼眸,整个车厢里都变得压抑起来,逼人的喘不过气。
到了家,江年爬下马车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冷着脸,完全没有等傅锦的意思。
傅锦捏紧指尖,坐在黑暗车厢里缓缓吐了口浊气。
跟在那人身后踏进漆黑卧房,就将人攥着手腕压在了门板上。
“江年……”他叫他。
“你说我针对周逾期,可你不觉得你对他太好了吗?大事小事,大节小节,都要来缠着你,当朝宰相真这么闲吗?”
“……”
“江年,今天是中秋,你却丢下我一人……”
傅锦将人压在门板上,低头凑在白皙脖颈处,轻浅触吻。
一句一吻,挟裹着温热鼻息落在江年后颈,撩拨得他皮肤泛起一阵细小疙瘩,忍不住挣扎了下,“少来,他是我家人!”
自江家满门被灭后,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周逾期值得江年挂念。无论如何,江年也无法忘却当他深陷在泥潭里的时候,只有一个周逾期站在岸上拼尽全力的想要救他。
傅锦啄着他后颈,磨牙恨恨咬了口,“他是你家人,那我是什么?”
江年额角抵着门板哧哧闷笑,囤积了一路的气突然散了,扭头与他交颈缠绵。气喘吁吁结束一个吻,江年笑着瞧他,“你说你是什么,你会跟家人做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