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岫将太子囚禁在寝殿里,原也没想着折磨他。
可是他的皇兄太不乖了。
身处劣势,却还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脊梁笔挺,姿态淡然,一袭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高高在上姿态,看得他下体发硬。恨不得将人拽下来压进泥潭里,扒光衣服,找十七八个流浪莽汉轮番将他糟践了!!
他恨透了他那副淡然自若的眸眼,更恨那双乌漆眸眼始终落不到他身上!
他将人压在床上,肏得身下血流出来,染在雪白软榻上像指尖碾碎的柔嫩花汁氤氲散开。
他想,他恨死了这个人,在床上被干死也是他活该!!
可在看着那人浑身斑驳,下身一片泥泞,狼狈不堪阖眼昏迷躺在床上,出气都快断掉的时候,他还是害怕了,怕得伸向他探鼻息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不想他死的…他只是怕他不要他……
看完伤,上了药,将昏睡不醒的人揽在怀里,楚云岫觉得自己空虚的胸膛,被填了个满满涨涨。
狠狠折腾完人后,楚云岫心虚躲了好几天。
他知道太子喜欢江年,便让瞿鸠把自己易容成江年模样去见他,果然在看到‘江年’推门进来时候,他太子哥哥的神情怔愣了下。那一瞬间,楚云岫觉得让他这辈子扮作‘江年’也是愿意的。
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
他还是不要他……
既然如此,还何必委曲求全?
楚云岫将人手腕捆扎起来,吊在床头发着狠肏他,不过一个装腔作势任人宰割的阶下囚罢了。什么爱不爱的统统见鬼去吧!他只要压着他发泄就好了,只要操弄着疏解欲望就好了……
他咬着牙呼吸,却被刺入胸肺的空气冻得浑身发疼……
皇兄,皇兄……
他想起小时候跟在太子哥哥身后跑闹的场景,明明他们才是骨血相连的亲兄弟,明明他才是爱他入骨眷恋成疾,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他了呢?
楚云岫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殿门紧闭的寝殿里,母妃攥着长鞭一道道打在他身上的场景。
小小的孩子站在昏暗殿内,浑身锦绣衣料抽裂开来,皮开肉绽鲜血糊成一团。他捏紧拳头,眼泪含在眼眶里,不敢哭,也不敢叫,他等着他的太子哥哥前来救他。
华服金冠的漂亮女人赤红着眼睛,面目扭曲成狰狞夜叉,她咬着牙,眼泪糊了满脸!满身恨意凝结成狰狞黑气,泄恨般一鞭又一鞭子狠狠甩下,“禽兽!你们这群禽兽!!姓楚的身体里都流着肮脏血液,一个个的,罔顾人伦,无耻下贱!!他这样,你也这样!楚云岫,你怎么也这样啊!!你眼睛里在看谁?!你这个大畜牲生的小畜牲,心底里到底在想着谁?!!!”
一鞭又一鞭。
一遍又一遍。
小小的孩子不知道母妃怎么了,却被发疯的母妃一鞭鞭逼认着,自己对亲生哥哥产生了肮脏秽贱的不伦之情。
扭曲的种子埋在稚嫩土壤里发了芽,吸食着血肉,养成参天大树。
然后他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真将人藏在了心底里,那人成了他心脏得以喘息的慰藉,那人成了他缓步行走在肮脏世间的支撑。
可是,他们越行越远。
可是他,再也不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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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二也是个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