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楚霁月垂头靠在床头，一只手被绑在床上，手腕贴着床柱，雪色绸带绕着腕子一圈圈缠得紧紧实实，有隐约血色从雪稠底下透出来，惨烈，而又狼狈。
而这一切，都拜他那个好弟弟所赐。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楚霁月从没怀疑过他弟弟折磨人的手段，剥皮拆骨，削肉喂蛇，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
三皇子府邸暗房里酷刑残具十七八般，没有一样用在他身上，可楚霁月觉得，还不如将那些残酷刑具统统来一遍得舒服！
他宁愿被折磨成一具烂尸残骸，也强过如眼下这般，一副被畜牲压身下糟践过的娼妓模样。
……骨血手足？
呵。
楚霁月阖着眼睛，溢出一声冷笑。
殿门口的人，踏进来躇踌两步，便站在了那里停驻不敢前。
楚霁月掀眸瞥了眼，然后心脏猛震，径直抬眸僵在那里。满眼满眼，都只剩下里那个倒映在他乌漆瞳仁里的人影。
——江年。
几乎不用去想，楚霁月瞬间就猜到了是他弟弟的小把戏。
江年…江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闭上眼睛，他心底里几乎快要哂笑出来。
“过来。”
一只手被牢牢绑着，绸带勒破手腕浸入血肉里，他掀眸抬起另一条手腕，掌心向上，四指微弯，叫狗一般，朝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人捞了捞手指。
楚云岫眸眼一亮，心底大喜。
走过去在他床边蹲下，好声好气道，“皇兄，你喜欢这张脸，以后我就用这张脸……”
话还没说话，就被一巴掌抽歪了脸。
太子捏着他下巴将人掰过来，睥着他嘴角的血渍说，“把妆擦了。”
殿内的温度似在瞬间便被全部抽离，阴寒得厉害。
楚云岫指腹摁着唇角抹掉血渍，歪了歪脑袋，眼睛里蕴藏着无尽寒意缓缓流动，却亮晶晶的，分外勾人，“对着这张脸也打得下去，皇兄，是你不够喜欢江年，还是太过恨我？”
楚霁月冷漠睥着他，没有说话。
楚云岫勾起唇角，换了幅天真无辜模样歪头瞧他，“皇兄，你究竟不喜欢我哪里？”
楚霁月依旧冷眼睥睨，抿唇不言。
染血的指尖端着楚霁月捏在他下巴的腕骨，低头亲了亲，楚云岫摸着他白皙手腕，仰头朝他笑，“我身上没有一处你会喜欢，可你身上每一处，我都喜欢透了，怎么办？皇兄你说，这可怎么办？”
咯嘣——！！
指骨被折断的声音在寂静寝殿里格外清晰，楚云岫蹲在床榻边，面色煞白，眸底痛色一闪而过。
楚霁月将折断小指指骨的手掌扔开，楚云岫举着软绵绵耷拉下来的小指，一头冷汗看着他，“如果是江年，或者傅锦，你舍得折断吗？”
楚霁月不想理他，可那人却还在像得不到糖的小孩子般执着缠闹。
“哥哥，你为什么只会对我这么狠？”
楚霁月无力闭上眼睛，“他们不会将我锁在床上。”
“我也不想锁着你。”楚云岫歪着脑袋，缓缓笑了下，“可是哥哥，不锁着你，你会乖乖给我操吗？”
楚霁月猛地张开眼睛看他。
一身穴道被锁修为尽封，靠躺床上看了他许久，最终只是平静收敛了恨意，一字一顿，贵雅冷道，“你个畜生。”
就连骂人，他也端着那高不可攀的神明架势。
可楚云岫就爱惨了他这种不可亵渎的样子，几乎在瞬间，下身就径直充血硬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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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公子就是个小变态（戳认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