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幅普通的泛海图,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撑着他肩膀推了推想从窗柩下去,却被紧箍着腰肢摁在那里。
傅锦长身玉立悠然堵在窗前,指尖隔着腰间衣料细细摩挲,也不催促,就那么漫不经心般勾唇惬意等着。
我看拗不过他,无奈道,“就卷普通的山水画,孤舟泛海图,前些日子画了两幅见这个比较搭就框裱好送过来了,还有幅是夜雨海棠,你要喜欢,我回去裱了再给你送来。”
傅锦捏着我指骨把玩,“不是专门为我画的啊?”
我坐着窗柩抿唇,岔开话题,“我帮你换药吧,今日敷眼的药膏是不是还没更换……”
傅锦勾着我指节揉绕,欲笑不笑,淡道,“真没别的蕴意吗?”
我拽了拽指骨,“能有什么蕴意?能送你不错了,不想要还我。”
傅锦薄红唇角压着的笑意彻底散开,低笑揶揄,“还说不是送我的?”
我无语的抬眸瞥了他一眼,堂堂皇亲贵戚傅小侯爷,怎么这么能记仇还小心眼儿……
可能我散发出的无语怨念太深,终于被傅小心眼儿察觉到了,他扶着腰将我放下来,握着的手腕还不肯轻易放开,一路牵着走到屋里梨木方桌旁塞了盒药膏给我,然后自己拉开椅子正对着我坐了下来,若无其事般矜贵道,“帮我换药吧。”
傅锦在我这儿院子里住下后,时隔几日便有位背着药箱的老人家前来帮他看眼疾,精神矍铄,随性谦和,似浸淫医术多年的悬壶济世圣手,周身萦绕着一股医者特有的浓厚亲善气息。
之前每次来都只是在书房,偷偷摸摸的,后来便慢慢打开了窗、打开了门,最后甚至挪到了外面海棠树下对弈的小桌旁。傅小侯爷毫不见外,完全当自己家了。现在已经开始使唤屋主帮他换药了,惬意悠然得很。
我捏着药膏推开暗锁,掀开暗红雕花木盖,左右找了找挖药膏抹敷的银柄小匙,没找到,忍不住开口问他,“上药那个小勺子呢?”
傅锦随意的坐在那里,分开膝盖,将我置于他双膝之间,支着胳膊悠哉道,“用手吧。”
我看了看他缠裹着细长锦带的眼睛,再看了看捧着的药膏,“我去洗洗手……”
傅锦扑哧一声笑了,长臂勾着我腰肢拨了拨,“外敷而已,哪儿有那么讲究。”
我心底赧然,掀眸瞪他,冷道,“还换不换药了你?”
傅锦松开箍着我腰腿的手跟膝盖,放我去寻盆净手。
洗了手,又换了盆干净的水,我配块素巾搭着盆沿端进了傅锦厢房里。
刚将装满水的小铜盆放在桌上,就被傅锦又拽了回去箍在怀里,膝盖夹着小腿,半分动弹不得。
看着这不成样子的亲密姿势,我忍不住气乐了,“幼不幼稚啊你。”
傅锦半揽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坐直了脊背,方便我帮他换药。
伸手将拿细条锦带取下来,下面是缠了一圈圈的白色细布,小心将它一圈圈拆了下来,我将拿来的柔软素巾用水浸透,稍微拧到半干,弯腰低头将傅锦眉眼周围残存的药膏擦净。又洗了洗手指,挖出一坨略带冰凉的水色药膏敷在他眼睛上,一点点推开抹平。
重复两三次敷好药膏,擦了擦指尖湿润药渍,拿过桌上茶盏旁的一沓崭新白色细布,拆开,一圈圈重新给他缠上。
“好了。”
我将墨色的锦带绕过脑后帮他系好。
正准备退开,便被傅锦勾着腰抱进了怀里,他悠然坐着方椅将我箍在双腿之间,揽着腰肢欺身弯腰,将头埋进我腰腹处低低笑了。
我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却在触到他衣襟之前,僵了下胳膊,然后缓缓缓缓将手指搭在了他肩膀上。
垂着眸,被他愉悦情绪感染般,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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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原本因为这房间周逾期住过很不高兴来着,现在便宜占个没完
不过睡还是不会睡的,晚上偷偷摸过去跟老婆贴贴